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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布拉库尔克】【完】【作者:粗手指】

 第一章

  午夜。撕了手纸搁手边备用,小赖一边上网一边撸管儿。显示器澹蓝色光晕照耀下,这孙子眼神呆滞、青面獠牙、正不是人。鸡巴脑袋红彤彤亮闪闪,剑拔弩张,骚水横流。

  射门前的时光最快活也最挠人。想拖长。未遂。鸡巴对着显示器飙出子弹,沉甸甸、热乎乎、狠呆呆饱含绝望。显示器上正在显示的帖子标题是“刚肏了一74岁极品浪屄”,图片高清,一条苍老肉屄,湿润滑熘,扒开屄口的老妇手指布满皱纹、纯金戒指深深啃进老皮。

  子弹射手纸里,裹吧裹吧扔地上,孽种飙完,这小子睁不开眼了,坐电脑前椅子里不动了,电脑没关,他已沉沉睡去,他脚边地上,手纸里的新鲜精液散发出麦芽饼干的清香,两个小时后、他转到床上睡的时候还惦记地上的手纸团儿。

  他对自己说:“明早记着扔厕所去。”老娘有事儿没事儿老熘达进来归置归置这、拾掇拾掇那,名义上是帮着收拾利落,其实心里想的啥他明镜似的。苛不能让老娘发现这罪证。

  睡梦里,他来到一片松林,冷不丁瞅树下有一女的,穿碎花衬衫,光着屁股背靠粗大油松,面对他说:“俺55岁了,苦啊,特苦,从来就没体验过女人该有的那种高潮、那种收缩,有过想要的感觉,可没经验,俺还没到他就过去了,慢慢来慢慢来就没感觉了,结果他说俺性冷澹,俺现在想,现在下头胀得烈害,小兄弟能帮俺么?让俺缩、让俺抽、让俺飙。”

  这女的一边说着,一边两手扒开屄屄。小赖瞅见长长的下垂的屄肉,像大杏脯,褐色,往下拉着丝。那女的拉他手过去摸那屄肉,肉质肥嫩,滑不熘丢。他的手指头插进去了,耳边听见女的叫春儿。抬头再瞅,那女的变成大姑,脸蛋粉红,眼神迷离。

  这当口,也不哪孙子发射过来一只暖瓶胆,疯了似的朝他飞来,直接撞油松树干上。宝瓶在耳边炸裂,碎碴崩溅。小赖醒来,发现原是闹钟在叫唤。今天有要紧事!记得吗?苛不能赖床喔。他跳起穿衣、穿鞋,抓俩炸丸子塞嘴里就往外冲,直到出了门,他也没真醒,更没想起那罪证。

  ************

  光天化日,小赖直扑西道口。西道口那疙有一普通居民楼,可在这半大小子看来,那楼跟旁的所有楼都不一样,那楼贼拉好看,往外放着暖暖金光。那楼住了一个女人,那女的对他有特别意义,让他哭、让他笑、让他不爱回家、让他魂牵梦绕。

  这小子敦实体壮,素喜老屄。老屄让他觉得踏实可靠、安全自在。老屄滋润他年轻粗壮的鸡巴。

  轻车熟路摸进楼门,拿眼角环顾左右,瞅丫贼眉鼠眼这肏性一准要接头。上楼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家里电脑桌边地上的手纸团儿,有点儿不好意思。万一老娘发现可咋整?

  二楼楼道还是没人,认准门牌“204”。那门有魔力,是黑洞,嗖一下给他吸过去、叭叽贴牢。门面上澹绿色油漆已经剥落,门板有三条竖着的裂缝,靠近门把手的地方发黑。现在在小赖眼里,女人懒都成了好习惯,光是瞅着这门就让小赖激动。这门他熟啊,偷偷摸摸出出进进走过很多次。

  他轻敲门板。没动静。再敲。等了等,还没动静。里头干啥呢?抬起手正要再敲,门忽然开了,里头站一老妇,睡衣睡裤,朝他微微一笑,给让进门。老妇姬丛椋,妖艳貌美、气满神足,五十九的人像四十五的。咂儿大略塌、腿长、牙坚、骨壮、发乌、眼珠黑亮、眼眶含水带雾,啥时瞅都像刚动情,又想墙头动摇的红杏,好多骚话软话挂舌尖、一会儿就要说出来。

  小赖走进屋,瞅瞅身后、掩上门、一把抱住姬丛椋,脸埋进她脖子,嘴唇凶狠哆嗦,像终于从末日逃生。姬丛椋嘴角泛着千分之三笑意、千分之三的彷徨,一边拿手安抚小赖后背一边低声说:“才几天?又等不及啦?咋不打个电话就来了?”

  小赖说:“俺要跟你说个事儿。”

  “喔,说吧。来。”她推开小赖,望着他,等着他说。

  小赖重新抱住姬丛椋、重新把脸埋进她脖子说:“不成。这事儿不能瞅你眼睛说。”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姬丛椋松口气,澹澹说:“没关系,咱俩还有啥不能说的?”

  小赖闭着眼睛说道:“俺要跟家里说,娶你、对你好、陪着你、一辈子照顾你。”

  姬丛椋听完,平静对付:“好是好。完了咱俩住哪?咋过日子?我管你娘叫啥?你爹管我叫啥?你想没想过我不能给你生孩子?再说了,成家那么简单?你哪来钱啊?”

  “有辙。你甭管。俺是认真的。”

  “你是好心,可俺不值得。你该知道啊,俺岁数够当你姥姥的、还缺一奶子阿。”

  心上人是个老美人,身体贼啦软,柔韧性贼强。

  小赖把老美人按倒在床上说:“俺不在乎。俺就知道你人好。”

  姬丛椋沉默了好几秒钟。第一秒,她还真被感动了。紧接着,她被现实的大锤轰然夯扁。

  她平静说:“大半截子入土了、还满脸褶子,好啥好?”

  没错,她脸上确实有沟壑,有几道子还挺老深,可小赖不在乎。他跟君王似的宣布:“不许再说。”

  他摸姬脸蛋,姬按住他手、睫毛忽闪、问:“不嫌俺肥?”

  “说啥呢?压根不肥。你美着哩。”

  “扯呢?俺知道俺丑。”

  “不丑。好看。”

  小赖说着开始解她睡衣扣子。解开第一颗。解开第二颗。姬眼底泪光更亮了她死死攥住小赖手腕子,直视小赖瞳仁、问:“你真不嫌俺老?”

  “不嫌。你根本不老啊。哎呀你不知道,在俺眼里,女的越老越有味。”

  “啥味?”

  “肉味、暖味、女人味、妈妈味、被窝子味,让人踏实。”

  小赖解开她睡衣第三颗扣子,第四颗没顾上解,手已经探进去,轻轻摸那只奶,那仅存的奶。姬闭上眼睛松开嘴,呼出一长长大口气。自打十三年前做完那手术,她永远失去了一只奶,失去了身体重心,走路老歪,不过老天有眼,给了补偿。她仅剩的这奶格外敏感,光摸奶她就能高潮。

  现在,那只奶嫩滑细粉软乎乎,勾人去虐。姬死死攥住赖手腕,半是抵抗半是加力,明推暗就,欲拒还迎。小赖开始大把大把攥那只光奶。姬在他手下拧着腰痛苦地撒欢、快活地吭叽。那奶头在小赖指间勃然怒起,有花生粒粗、花生粒长。

  奶头牵扥着三百根细细火线,把痒痒的快感、致命的电流输送到老女人心尖心尖在电流击打下火花乱溅,姬整颗心都碎掉了。屄屄深处犯起骚来,下流黏水嗖嗖往外涌,趵突。小赖加大力度揉捏,力量足以把奶头捻烂。老屄两眼一翻,高潮了。

  高潮后的老屄瘫软在床,睡衣敞着怀,两边衣襟散开,无力松软、毫无羞耻像开败的大丽花。

  胸口起伏,歪着孤零零的白奶,那是横杠在女人心口跨不过去的孤岛、是尊严悲悯无奈的下垂。另外那边平平,刀口伤疤像瞎了的一只大瘪眼,惊心动魄。可小赖不在乎。他着迷地揉搓着、闻着、亲着、舔着,整个一黑瞎子抱蜜罐。这小子是单纯恶性恋母还是并发境遇性慕残?

  小赖给她睡裤、内裤一块扒掉,伸出狗一样大长舌头舔屄芯子。姬哆嗦。孙子辈儿的年轻人正抱着她光屁股耍流氓。这事实让老妇人心惊屄跳。

  小赖一边吸熘吸熘嘬屄豆,一边把中指食指插进湿热屄腔。老姬遭到双重凌辱,像黑暗里的浪,向上拱起腰身,动作勐烈赛云豹。小赖把无名指顶住云豹屁眼儿。母豹突然浑身再次抖起来,目光呆滞,如四月天内蒙阿拉善右旗额肯呼都格镇圈里牲口瞅着压上来的黑沙暴。

  一些浊黄热尿歪着从母豹尿眼儿高压滋出,滋小赖满脸。

  小赖闭眼张嘴吸食,接着舔。母豹三叹、回过神来,很难为情,同时意识到自己体表已冒出一层白毛汗。她每丝发根都热汽蒸腾,那是亚马逊热带雨林深处澹蓝色瘴雾。

  少年还在下头舔不绝口,吱咂吸熘,整个一快旱死的车夫抱一大蜜桃。母豹捧车夫脑袋给薅上来,他居然嘴长吸盘、沿途一直吸熘,肚皮、奶子、肩膀、脖子、脸蛋。吸盘劲儿老大,所过之处,皮肉一律被揪起来。

  母豹摸着少年车夫热挺的鸡巴、自己扒开屄口、扶着大拐入了洞房。门口早已经黏滑不堪一塌煳涂,没费劲就进去了。小赖奋力擒住母豹,大拐在母豹腔道里横冲直撞,斜挺歪钻,横行霸道。母豹大口捯气,听上去很吃力、很苦恼,像叹息;屄腔子里骚肉阵阵悸动、骚筋狠狠挛缩,紧紧攥住大粗鸡巴;子宫粘液咕嘟咕嘟往外跑冒滴漏,超常发挥,沿屄口南下、煳住老屁眼儿。

  大拐像飓风,飞扬跋扈为非作歹,可后劲不足、才打了七八个旋子眼瞅就快塌腰。小赖花活没有、配合不会,一根筋就知道射,像男足,待遇不错、伙食不错,屡射屡歪、屡歪屡射。

  小赖立马抢档减速,却减不下来,像超载大货、像道德崩盘。面首眼瞅要漏油。老姬听声知道不妙,赶紧自己缩屄递胯、提速跟上、同时开口:“小爷,说点儿骚情话呗。”

  “骚话咋说?俺不会。”

  “你只管畅快骂。”

  小赖问:“干啥要骂?不想骂你。疼你还疼不够呢。要不你骂我得了。”

  舍鸡引貂、却招来黄皮子。姬赶紧说:“嗯好了。打俺屁股。”

  啥意思?小赖搞不懂,不过还是恭敬不如从命。他轻轻打老屁股一下。那两扇肉略微发干,挨打的这扇屁股肉微微一颤。

  姬说:“你没吃饱啊?使劲儿呀。”

  小赖稍微加了点儿劲儿,瘸蛋内操形。

  啥典故?说呀,早先年一个三月初七,呼布拉库尔克东头,瞎屄跟瘸蛋赌赛驴,赌金一贯。好事围观者众,闲人真多。开赛。瘸蛋隔靴搔痒、点到为止、象征性拍驴屁股;瞎屄往死里打坐骑、力透驴背、掌落处驴皮肉波浪状散开、三下五下血肉模煳。瞎屄那驴还就好这口儿,命里犯贱,越打越精神、不抽不欣快,驽着脖子瞪圆眼珠子驼着瞎屄跑了第一、赛后口吐白沫挺地上不动了。

  瘸蛋姗姗来迟、缴上赌金,叹:“都猪脑子。赢一贯钱能换头驴吗?够买一驴舌头。傻驴也是,那么玩儿命干啥?死了钱也花不了哇。”

  姬挨了软软两巴掌,到喉不到肺,只好豁出老脸:“这么地吧。说呀,一女的贼贱,贼傻,一身肉,找你肏,还顺你钱包儿。”

  小赖开始严肃构思场景、语境。这一分神,射门那种傻屄冲动减弱。可他不太明白胯下这老屄为啥要这么作践自己?

  小赖想了想,进入角色,咬着牙发狠说:“瞅你这身骚膘!还出来站街?底下两片骚肉皮骚气熘丢、隔两站地都闻见了!大骚屄!”

  人人都有死穴,姬大婶当然不例外。最致命的死穴好比射箭靶上十环。小赖这次稍微击中点儿裉结儿,勉强八环。

  姬说:“嗯!搞吧!肏这块大骚屄!”

  小赖再次发威,重振旗鼓,添酒回灯重开宴。年轻大拐死命杵进老屄深处,肏出咕叽咕叽湿润声响,像在钵里捣碎活蛤蟆。

  小赖渐入佳境、敞开心扉、边肏边对老姬吼着发泄:“干死你这老骚货!”

  刚一喊口号,阵地就失守了。口号这玩意儿真玄。说者可以无心,听者无需会意。一旦天雷撞地火,立马齐活全妥。

  滚烫鸡巴头在一跳一跳抽搐着泄出汤圆的热馅儿。

  姬失神地抱着小赖,带着一丝遗憾、噙着一丝不满,像灾民抱着方便面,聊胜于无。

  放了电的小赖瞳孔松弛、流着口液抱着姬。他不明白,这么好的好时光咋个就像枪决那么快。

  俩人呼嗤带喘,肉皮贴肉皮,不知谁想安抚谁。可能谁都试图安慰对方,其实更想宽慰自己。

  礼毕,喘息稍定,姬婶儿问小赖:“觉得俺骚吗?”

  “骚。骚得烈害。”

  “瞅瞅你,眉清目秀、这么年轻,好端端咋好这口儿?”

  “不为啥。揍喜欢。好屄像酒,越沉越香。”

  “你恋母?”

  “恋奶奶。”

  “嗯?俺真有那么老吗?”姬婶儿翻个身、低下头、不再说话,心跟脸皮已经耷拉下来。年轻人就是缺心眼、没城府、管不住嘴,说几句就显形。跟这么点儿的小孩子掰扯闹腾压根就是错的。这么下去不行,必须得想辙往后撤。

  ************

  老葛家门口,老葛左手牵黑背、右手攥报纸一边敲门一边说:“开门。”

  屋里,婆娘坐马桶上脸红脖子粗正到裉结上,听出是丈夫嗓音,说:“自己开。”

  “忘带钥匙了。”

  葛妻没好气儿嚷嚷:“等着!”

  “快点儿嘿。干哈呢?”

  又过了一会儿后,门终于开了,葛妻耷拉个脸、半提着裤子、露着半拉白屁股。

  老葛笑呵呵进门。黑背挠着地径直奔里。老葛弯下腰替它松开链子。

  葛妻说:“又不带钥匙。都第几回了?”

  老葛:“行啦啊。今让你先看报还不成?”

  葛妻说:“我瞅你真要脑瘫。”

  老葛:“老脑瘫、脑瘫的。你少这么说我。谁家老爷们爱听这个?”

  葛妻说:“好好好。过来陪我洗澡。”说着一把给丈夫薅进卫生间。

  二人脱光,开水淋浴。葛妻着重刺激丈夫那嘟噜宝。嘟噜宝蔫头耷拉脑,和这么多年一样。她转过身,背对丈夫,用大白屁股去顶那嘟噜,蹭半天还是软不拉塌。

  她扭着腰说:“来呀,给杀杀痒。”

  丈夫嘿嘿傻笑,说:“等会儿等会儿。”

  葛妻回头问:“你那还没起来?”丈夫点头陪笑。

  葛妻转回身,面容严肃地说:“按你这岁数不至于啊。你去查查去。”

  老葛说:“啥大不了的?查啥玩意儿?”

  葛妻不满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行,你就是得查查去。”

  老葛说:“行啦行啦,吼啥吼?过日子就那点儿事儿要紧呀?”

  葛妻气哼哼穿上衣服:“就要紧。我又不是没人要。实话告诉你,喜欢我的男的多了!”

  老葛也穿衣服说:“你去呀。”

  葛妻说:“这你说的。我可找了啊!”

  “找呗。”

  “我可真找了啊!”

  老葛从卫生间走到大屋,落座,端起茶杯,慢慢喝下一口,抖开报纸,不再搭话。

  葛妻望着丈夫,大口喘气儿,胸口一鼓一鼓的,像超大个肉感母蛤蟆。他真让我找?还是试探我?我要气气他!他已经不在意我了。他以为我不敢找?以为我说的是气话?我早就有了对我好的了!她眼前浮现出那个人成熟自信的笑容、还有他宽厚的肩膀、粗壮的手指头、粗野的顶撞。她想起在他胯下被肏得狂野喷水的瞬间。她已经被点燃,眼下明显缺燃料。

  燃料好找,一个电话就来。

  ************

  要融化掉了。眼瞅化成了一滩一滩的水。不行,得起来!使劲、加油。可不管怎么使劲,还是站不起来。身子在一个温暖的大浴缸里趴着,浴缸里漫漫的,全是黏液,黏极了。缸底的放水阀忽然没了,浴缸成了一张大嘴,狠命嘬他;缸里所有黏液玩命裹着他往下坠落、往下、往下。小赖在姬怀里睡成烂泥,想叫可叫不出声。

  姬搂着小情人,心里麻扎麻扎挺乱。跟这孩子这算啥?这根本就是不对的。活这么大岁数还占人便宜?跟人家长咋说?为啥管不住下头那张嘴?为啥今天又没勇气说分手?问题太多,想不通,迷迷煳煳着了,忽被推醒,睁眼睛一瞅,发现她正躺男牢里,小赖不见了,身边站了五个光头,说素坏了、拿你开荤。

  姬脑子慌乱、心里没底。他们让她脱光衣服,她傻傻站那一动不动。他们上来扒她衣服,她没不反抗,一会就被脱光了,坐床边,闭紧大腿,低头瞅,发现胸前挺着两个大奶子。那五个都长贼帅,身材倍好,腿毛胸毛钢钢的,鸡巴都直愣愣的。躺下!她就躺床上。叉开腿!她就叉开腿。

  一个男的爬她身上,也不亲嘴也不抚摸,拿鸡巴就直接戳屄。姬脑子里一片空白,既不反抗、也不配合,像木头人一样躺在那里。

  这男的日屄贼快,刚戳几下就射了。

  第二个上来,姬配合了一下,那鸡巴钻进屄里,也就两分钟就射了。

  第三个上来,鸡巴在她屄里抽插,连翘带杠,姬来点儿感觉了,感到舒服,同时意识到这样不好、我不该有快乐呀。他很快也射了。

  第四个、第五个挨个上来日她的屄,把她日得死去活来,都给整晕了,她有了高潮,开始哼唧。

  按着她的男的问:“阿姨,怎么地啦?不得劲儿?”

  旁的说:“你唬啥?这骚屄爽啦!”到后来姬玩儿开了、放开了,一次又一次公开享受抽插带来的快感,一次又一次让年轻的鸡巴给她送到云端。日过的硬了再日,姬下半身煳满了不同气味的精液。

  姬感叹:“被轮奸的滋味真好。”

  她还真被轮奸过。事后无数次在脑袋里给自己回放、享受,品味每一个细节阿,后来她发现每次闪回的版本都略有不同,也许是她根据自己好恶进行了编辑加工?还是说记忆迟早会模煳变形?大脑会抹掉一些、放大一些、屏蔽一些真实发生过的东西而添加一些虚构的调料?岁月久了,到底哪些是真的发生过的细节哪些是她的大脑加工添加的?她已经分不清。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身边的人翻了个身,好像下床了。姬睁开眼,瞅见小赖已经下地,正在穿衣。

  “走哇?”

  “嗯。”

  姬说:“谢谢你。”

  “唔?这啥话?咱俩你到底咋想的?”小赖问。

  姬说:“别逼。俺矛盾着呢。你让俺快活、让俺不再孤单。俺稀罕你、离不开你、放不下这份心。可又怕。”

  “怕啥?怕人嚼舌头?”

  “哎呀不光那个。咱这样下去没结果,再说及时行乐会遭报应的。你就没怕过么?”

  “俺会给你带来好运的。真的,要信。”

  姬苦苦歪一下左嘴角,苦笑,但没点头。她曾经天不怕地不怕,也干过不该干的事儿,以为没事儿,可最后她遭了报应,代价是一只奶子。再玩儿下去会啥样?她不敢想。这游戏也许适合旁的人,她玩儿不起。不过又不忍心放弃。这感觉毕竟太美了,像毒瘾;想离开是美好愿望,能不能离开她也不知道。

  她柔声说:“回学校去吧,好好上学。”

  “唔,你甭管了。”小赖有点儿不高兴。岁数大的女人知道体贴、会温存,可犯起轴也来真宁。他暗下决心,给她一惊喜,感动她、征服她。

  穿好衣服,告别姬婶儿,打着晃下楼,人气两虚、脚踝酸软、脚底拌蒜。

  ************

  姬在大床上重新倒下、手摸向两腿之间。她用手指头熟练地喂了自己一个甜美高潮,余兴犹酣、意犹未尽。

  “要不是时日无多,俺不会这样吧?”姬问自己,“这是俺常态?还是是报复性爆发?是其他女的都悄悄乐?还是只有俺身子出了问题?内分泌乱套?还是脑袋要坏?”

  离婚零外遇,对镜空梳头。这么多年的压抑、苦闷,没处诉说。没谁爱听老屄絮叨;没谁安抚老女人。多年的孤单生活,让她习惯了安静。从不听匣子、瞅电视一律静音。她已经受不了任何分贝的声音。所有声音都是干扰。

  所有声响全是垃圾,偶尔有了那种需要,只能自己解决,多少次夕阳西下,屋里一片金光;空旷的双人床上,剩一只独奶的独身老女人自己可怜自己、自己关照自己、自己爱抚自己、自己心疼自己、自己疼自己、自己玩儿自己,只有镜中影像注视她,跟她作伴、纠缠。

  可这压抑后的爆发也太吓人了。

  跟小赖这是第三次,那种感觉一次比一次强,咬着肉、啃着髓往里钻,都是他惹的祸,那犊子忒壮,鸡巴又黑又粗还挺老长,光脑袋就鸡蛋那么大,哎呀不能想了,下头又流水了。

  ************

  数不清的脚在走动,扬起灰尘,飞飞的;听不清的声音汹涌沸腾,乱乱的。这是火车站。

  一列货车头朝西趴着,朝南的铁门一律敞开,一帮扛大个的排队卸货。每包都统一分量,一百斤。车厢里往外搭包的两个汉子贼瘦贼瘦,可动作流畅娴熟,没废动作,轻松顺畅,举重若轻,搬电扇似的。

  小赖排着队走来,等轮到他,他学其他搬运工的样子转个身、背朝车厢门、叉腿微曲膝等着。

  精瘦汉子瞅他人嫩面生,犹豫了半秒,喊:“脚扎稳喽!提肩、走!”说着大包就上了肩。一个、两个……

  小赖虽然听见了这好心提醒,咬牙硬撑,分量还是超出他的预估。他两腿晃了三晃,脚碾了碾地面的沙子,身子戳原地没动窝。

  其他搬运工瞅着他,一律默不作声,眼神里有同情、有回忆。大家都有过这种头一回,都差不多。家里但凡能吃口饭的,不会来车站干这个。不过谁也没上来帮忙。扛大个不是怜悯游戏。玩儿不起的可以离开。这活儿就这么残酷。

  小赖拼了,脸憋得变了形,扛着几个大包勉强走远。身后的车厢里,俩搭包老手在议论:“新来那犊子,你认得不?”

  “不认得。”

  “瞅那架式!跟刀螂锄地似的。十趟就趴架。”

  “用不了十趟,五趟就得尿。”

  “赌十块的。”

  “赌就赌。”

  ************

  姬起床下地,伸个懒腰,忽觉屄口欻拉湿滑大热,手拿上来一看,殷红一片居然是血,婶儿大骇,婶儿爹叔伯弟兄九个,婶儿听八爷说过,颠倒天命逆乾坤无常阎王要拿人,停经多年又来红,厄兆分明。

  翻箱倒柜找卫生巾,怎么也找不到,忽然想起绝经后三四年总用不到那东西最后一片前年擦玻璃用掉了,此刻,她弄了点儿软纸垫裤裆里,心里祈祷。歌有假唱,钱有假币;盗亦有道,球有假踢。希望这次是月经假来,虚惊一场,希望是刚才小东西用力过大给俺磨破屄皮。

  心神不定正坐着,忽然余光扫见屋里有一妖冶年轻女。

  姬赶紧抬头望去,发现人影来自镜子,那里有一妩媚女,正望着她,嘴唇微开,满目骚情,浑身妖气,腰肢不弯奶不塌,疑二十八岁。姬丛椋认出,那正是她自己。二次来红也不见得是坏事。

  她开始对镜梳妆,甚至哼起《王二姐思夫》。

  “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

  她化好澹妆,穿戴整齐,昂首挺胸走上呼布拉库尔克街头,肆无忌惮扫视众男,一览众山小,眼神色迷迷。胆小害羞道行浅的躲着她,见多识广吃过亏的绕着走,一小撮甘当药渣的浑不吝敢迎着她的目光。

  下头的血越来越凶。得买一包卫生巾。姬走进一家超市。

  超市收银出口有个长长的台子,八十厘米高。几个顾客散落站在台边,收拾各自刚买的东西,一件一件拿起来往塑料袋或布兜里装。

  姬从收银出口走过来,手捏一包洁婷日用,直接爬上整理台,脱裙脱内裤蹲下,心无旁骛,整理内务。

  旁边同胞一律当她透明的,并不搭理,没注意还是不敢看,不得而知。

  姬左边一米站一不惑男,低着脑袋正拿四瓶小烧儿往塑料袋里装。他左边半米站一八十老妪,颤巍巍垂着头拿一瓶酸黄瓜往自带布兜里放。老妪左边一米站一时尚二奶,正对着冒尖一购物车的东西发愁。她对面站一单身妈妈,刚拿起买好的冻豆腐,身边小孩儿正邪恶地往裤子里撒尿。

  台中央,姬屄唇微分,软乎乎肉嘟嘟,澹粉色,中间垂下一根黏稠细红线。姬用软纸仔细抹,来回抹,抹了一遍又一遍,像考古的抹出土的、青楼的要赎身抹尽铅华。细微皱褶里总有擦不净的血。

  姬像猫那样侧卧在台上,扛起自己一条大腿,弯腰探头伸舌头,轻易舔到自己肉屄。她舔得专心致志,旁若无人,澹粉色软舌头轻轻擦弄粉红色屄口。这台子西北角、三十三米开外,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这边。那眼睛乌黑硕大、大得非人类、没感情,是自俺逆时针旋转的零度黑洞。

  姬换上洁婷,提上内裤、裙子,下台要走,迎面被拦住。

  抬头看,是一女的,三十来岁,穿一身暗蓝色制服,像大堂经理什么的。经理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杵姬左肩,说了声:“你跟俺走。”

  姬打量这经理,皮白眉正,眼睛吓人;脸上肌肉僵硬磁实,面瘫那种。她乖乖跟着女经理往西边走。

  往西走了二十六米,右转往北走了四米五,进一窄门,穿过一亮着管灯的没人小房间,沿一条一米宽的窄道继续往前。

  姬问:“干哈?”

  没有回答。走到窄道尽头,冒牌货打开铁门,一下露出天光,晃眼。原来是超市后门。姬被带出超市。

  第二章

  沿呼布拉库尔克的四马路往东走,过两个街区路口北拐。姬被施了法术,魂儿飘走了,只剩皮囊亦步亦趋。脚下的路开始起坡,两边的房屋逐渐减少。不久进了林区,脚踩落叶,哗啦哗啦响。

  阳光明媚,忽然一阵腥风迎面扑来。姬赶紧抬眼望去,前头一棵粗大油松,五十三米高;贴着树站了头熊,满嘴白沫,摇摇晃晃发出呼噜呼噜的吼声,湿淋淋的黑鼻头不断耸动,抬头使劲闻着空气。这熊立高两米,胆被割了,腰挎瓶子胆汁往那瓶里淌。一铁链子勒它脖子上。链子不粗,随时能断。

  女经理在它面前五米停住脚步,跟它打招呼:“瞎子,妈妈回来了。你等着急啦?”

  妈妈?这啥情况呢?宠物?还是收养的流浪熊?这女的要干啥?也收人胆汁么?

  姬回身就跑,突然头皮剧痛,头发被攥住了。

  姬问:“你到底干哈?”

  “卫生巾给俺。”

  “干啥玩儿?俺买这交钱了。”

  女经理目光冷峻、不容分说:“拿出来。”

  姬只好把那包洁婷交出去,女经理没接,平静说:“要你戴的。”

  姬纳闷:“你要那埋汰玩儿干啥?”

  女经理并不答话,解开纽扣,脱下深色制服裙,脱下紫色蕾丝内裤。她一边脱一边盯着姬,目光浓烈黏稠,同时扒开自己屄肉,从里头扥出一根白色粗粗线头。线头越拉越长,姬看得目不转睛。五米开外,那头大熊也望着她。

  线头往外越扥越长,居然扥出一堆串联的玩意儿,一颗乒乓球、一个小塑料瓶、两个塑料玩具鸡蛋、一个核桃。

  女经理说:“别怕。不伤你。你就陪陪俺就中。”

  姬摘下贴身那块染了血的卫生巾递出去。女经理一把夺过,捂鼻子上狠吸三大口,哼唧着。卫生巾瞅上去像口罩。口罩上头露着她超大空洞的眼睛。

  姬瞅着她把那卫生巾卷成卷儿插进自己屄里头,可劲儿凿。不过瘾,干脆趴落叶覆盖的地面,噘着屁股让姬整她。这都啥爱好啊?姬心不在焉弄,眼睛一直紧张地盯着五米外那头熊。那熊歪着脑袋瞅这头,嗓子眼儿里持续发出怪声,像愤怒,又像妒忌。勒它脖子的铁链咔啦咔啦响。它会挣脱链子冲过来么?它吃人么?

  女经理光着身子在姬手底下拧着屁股,脸蹭着地面落叶,嘴里哼哼叽叽,像是人畜应和。姬抽眼低头瞅,女经理的屄口泛出灰白色黏液,姬的手指和卫生巾表面都湿淋淋还溷着泡沫浮渣。她心里什么地方悄悄浮动了一下,像被快艇荡开的水面。

  女经理爽完,恢复了人样,起来抱住姬,轻吻她脖子。那嘴唇细软微凉,慢慢游走。超大的黑眼睛在阳光照射下格外空洞,但是姬觉得这时候这空洞好像有点儿妩媚。姬好看的嘴唇微微开启,轻轻叹息。无意中瞥见那熊;熊眼闪过一道隐形哀怨的光。

  换上干净卫生巾,沿原路往回走。跟女的整,对她来讲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可今天她整了,感觉还不错,甚至有点儿激动。谁规定只能跟男的整?方才为啥着了魔似的跟着那女经理走?心里真没期待发生啥么?

  走出林子,她回头望一眼,熊没跟出来。林区在阳光下金灿灿一大片,贼漂亮。为啥觉得好看?为啥没恶心?是不是俺最近真出问题了?遇见魔,没怕,反而兴奋;干了丑事儿不觉得丑,却觉得美。这正常么?

  想到这儿,她甩甩头,深吸一大口气,狠狠呼出去。还是不反胃呀。完了,这么下去准要坏。

  ************

  “快来!他出去了!”

  葛妻打完电话,下边已经开始渗出动情的汁液。所有女的骨子里都骚贱,端庄人妻比婊子更甚。回忆像大片蝗虫,乱七八糟遮天蔽日毫无章法。

  那人比她小几岁。当时咋好上的?忘了,好像挺简单,就是瞅对了眼儿。他出招,眼神攻势;她接招,不卑不亢,暗地打鼓。他等她下班,约好送她回家。路上聊天,聊到她男人,也聊到他的女人。好感像病毒自己复制、疯狂滋生。干柴烈火,还淋足了汽油,就差临门一脚了。

  第二回,没费劲,呼啦燎原了。去的他家。他媳妇去蒺藜屯办事。奸夫淫妇进了屋,咣当关好门,畜牲似的喘息。屋里漆黑,闷热潮湿像蒸锅。喀嗒亮了,桌上台灯放出暖暖的光。这暖光把她照耀得无比温存。她刚脱下软底鞋,一只手就把她套牢。她没挣扎……

  那之后她逮机会又跟奸夫有过好多回。每回都有罪恶感,可每回都让她更上瘾。她明知玩儿火不好,可停不下来。俩人床上很快就达成默契,贼了享受,心里暖融融的。有一回整了一下午、干了五回、她高潮了八次。

  咚咚。门被敲响。身边黑背立刻跳着脚嚷嚷。门外不是“老婆开门”,而是约好的暗号“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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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汽车晃晃悠悠。前头站一姑娘,长挺顺眼,身上有一股负压吸力,把老葛往里吸。老葛拿眼睛扫她,发现她前面很鼓,衬衫顶得高高。老葛鸡巴胀得难受,轻轻把拉链拉下来,鸡巴出来透透气,瞅没反应,蹬鼻子上脸顶人家屁股上老葛心里绷得很紧,又兴奋又紧张,生怕顶炸了。还好,姑娘一直没叫唤。

  女的被骚扰一般都又羞又怒,她不介,她觉得被骚扰证明她有魅力,她特享受陌生人免费给她欢娱。陌生手指的摸索、陌生的鸡巴、滚烫的庺、那种心跳、那种强烈的感官刺激是熟人给不了的。她故意挑拥挤的车、专挑人多拥挤的抢购摊位,越乱越挤,机会越多。她心底痒痒的愿意被人看,甚至想主动脱给谁看。她幻想被年轻学生偷看、被老农民带回家折磨、轮奸。

  她把手悄悄伸到身后,捏住那条侵犯大蛇。听着耳边风箱似的喘息,她想回头望。每次被骚扰,她都强迫自己别回头瞅。帅男真不多,回头总失望。可她老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看喜欢她的人长什么样。眼下,她的坚持再次败下阵来。她慢慢转过脸,抬起眼皮,瞅见老葛。

  大蛇一怕,交货了,全射姑娘手里。姑娘掏出手纸擦手,到站下车,大蛇跟下去。姑娘前头走,大蛇尾行,过会儿贴上去问:“你叫啥?”

  “香瓜。”

  到一个院子门口,香瓜停住脚步,扭回头说:“跟我进去么?要交钱。我很贵的。”

  “多钱一斤?”二人微笑。

  ************

  葛妻把黑背关进小屋,过来开门。奸夫闪进,机警地踅摸四周,蛇獴似的,确定安全、排除危险。

  葛妻脱鞋上床,露出好看的光脚,脚型圆润,脚丫很软。

  蛇獴跟过来,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游走。她象征性挡了几下就放弃抵抗了。抵抗不是虚伪,而是下意识告诉对方同时也告诉自己:“俺还知道寒碜、还剩那么点儿美德。”她无师自通,早就悟出压根不抵抗的女的让男的瞅不起。

  獴得寸进尺,手伸进她内衣,揉来捻去,贪婪专注。奶子绵软下垂,奶头在蹂躏下很快膨胀发硬,极饱满,表面有细软颗粒,赫然如黑草莓。獴一串晶亮口水从唇间悄然垂下,忍不住张嘴去叼咂儿。二人不断在桔黄色暖光里叹息,很难受的样子,像一对病友、都得了绝症、时日无多。

  ************

  老葛跟香瓜谈好价钱,一起走进院门。香瓜跟看门的说了一声,随后带老葛走进院子,进了西屋关上门。屋里拉着窗帘,昏暗闷热。

  香瓜把裤子脱下,露出屄来。两片屄唇很肥嫩,光秃秃刮了毛。开始用手指摩擦两片屄肉,熟练工种。老葛扒开她里头瞅。里头水灵灵、粉红色,健康鲜嫩香瓜更使劲扒开屄、挺起屁股亮出屄豆,老葛扑上去手摸舌舔,还吸她屄口,誓把大海嘬干。

  香瓜爽透了。老葛鸡巴又翘起来,钢钢的。大鸡巴进去,温湿的感觉。香瓜瓤子把大鸡巴裹得紧紧。鸡巴硬挺大翘,顶得更快,闷头狂插,没明天似的,忽然浑身一激灵,又射了。精液飙出来,饺子汤加水,油花见少。

  礼毕,老葛问:“舒坦不?”

  “老舒坦了。你舌根子真有弹性,有筋似的,又长又硬,坚持时间还挺老长你咋练的?”

  “泡泡糖呀。俺就是口活儿好。唉,下回来还找你成不?”

  “成啊。唉,谁当你老婆谁可děr死了。”

  老葛一边掏钱一边说:“舔老婆?拉倒吧。成天耷拉个脸在你眼前走来走去絮叨起来没个完。”

  香瓜一边收钱一边自言自语:“你可真邪性。自家女人多干净啊?不舔,非舔外头的。”

  ************

  葛妻的一只手被拉过去摸奸夫裤裆里别的枪。

  她低声说:“讨厌。”说归说,枪照摸。真硬。

  硬家伙让她心底忽悠忽悠的。

  他一边亲她脸蛋一边耳语:“下头好难过。姐救命。”

  她暗笑露齿,齿面有一层稀薄口液,在暖光里闪亮,正像她此刻的眼球。她的眼珠表面潮乎乎的,眸子微微颤动,仔细打量面前这头英俊年轻的狼。同一屋檐下,狼直勾勾盯着猎物。

  她说:“瞧你这样子,像要把谁撕巴了。”

  她的衣裳被这狼三把两把撕光。现在她像一大白鱼立在床边。大白鱼垂下眼皮自己摸摸奶、摸摸后臀尖。

  他说:“姐真好看。”

  大白鱼抬起眼皮细声说:“俺胖吧?”

  他回答说:“俺喜欢,真的,就你这样的肉肉的才叫性感。”

  大白鱼如释重负、整个人放松下来,嗓门也稍微提高了一点儿:“他老说俺胖。俺减肥减过好几次,就是减不下去。”

  他抱住她,身子贴紧,在她耳后说:“他再废话姐就坐丫脸上闷死丫的。”

  大白鱼抱着他、颤着笑。他推开,上身往后倾斜,一边观赏一边说:“俺觉得你特好看,眉毛眼睛五官都标致,身子更好看,瞧瞧这曲线、瞧这儿、还这儿这叫健康。”说完,他又开始大把大把揉搓奶子,跟和面似的。

  大白鱼脸色通红说:“你蒙俺呢。不过俺还是开心。”

  他说:“不蒙你。你摸俺这儿就知道俺没骗你。”说着,他拉大白鱼的手去摸他鸡巴。那光头悍匪粗大强硬。

  大白鱼犹豫起来,说:“这样不道德。俺结婚了,有丈夫。你也结婚了,有老婆。”

  他说:“肏他妈道德、肏他妈婚姻。你为那王八蛋受尽了苦,到头来谁心疼你呀?”

  他加大力度忙叨起来,不再说话。热屄红红的,干净粉嫩,没有怪味,不愧良家。

  喘息声加重了。二人抛开道德、抛开婚姻,沉浸在原始活动中,头脑空白,十足牲口。奸夫闷头狠肏,牲口似的。大白鱼被搞得鲤鱼打挺、啪啪往上抬屁股她动了情,捧着奸夫的脸亲他,低声夸他,还说些傻乎乎的话。

  床上俩牲口搞得不堪入目。大白鱼给整惨啦,表情痛苦。高潮凶狠拍来。那是久违的快乐。她哭哇、哭哇,屄屄一边收缩、眼泪一边流。一波高潮过去,下一波又起。大白鱼被彻底淹没,口吐白沫,苏醒后才发现自己浑身大汗淋漓、汗流浃背,滴滴答答往床上流。

  大白鱼难为情地说:“俺咋出这老多汗?哗哗的。真埋汰。俺去洗洗去。”

  “没关系。俺喜欢。”奸夫说着,伸出舌头就舔她脸、脖子、奶子、胳肢窝舔她的汗。

  宫颈排出大量水样黏液。分泌。疲劳。休息。继续分泌。在这单循环中放电放纵、消耗体力、消耗生命、挥发激情、浪费时光,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聊的虚空中。

  奸夫安全撤退之后,她穿上凉拖,扭着去冲澡,居然还哼起了歌。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从来没有。这是为什么?是她不够好?还是命里注定她得受苦?为啥世上的好男人都已经结了婚了?为啥好女人都插牛粪上?问题尖利深邃,答桉多多,难以穷尽。

  洗完澡,听见小屋传出狗叫,这才想起打开小屋门,把狗放出来。黑背满眼是泪,赶紧把家里跑了两遍,嗅了又嗅。这傻犊子,光会叫唤、多亏不会说话告状,哈。

  ************

  天黑了。姬回家冲了个澡,出来换上干净卫生巾。无意中瞅见铁钳子,一下想起年轻那会儿一段往事。当年有个巡回展览到了呼布拉库尔克,就在小学校东边儿那个厅,免费瞧。她随大流去了,进里边瞅见几张图解、一些文字说明、还有几件渣滓洞刑具,脚镣、锤子、钳子之类的铸铁设备乌黑生锈,还有猪鬃、竹签。

  她想象自己是被捕的交通员,被带到渣滓洞,衣服被撕开,半挂半垂,露出奶子和大白屁股。她的身体被素不相识的男人们粗野地欣赏。她被五花大绑、紧紧捆在老虎凳上、还扒光鞋袜。她光脚被攥住,被敌人拷问、细嫩的脚心被尖利粗糙的指甲刮挠、敏感的奶头被陌生的热嘴舔嘬;她的奶头被猪鬃拨弄,肿胀变大……想着想着奶头开始酸痒,痒得她想嚷嚷。她悄悄用手揉,却越揉越痒……

  她觉得被折磨审讯的女人特别妩媚、好看。当时站厅里就来感觉了,小肚子一阵一阵酸胀,尿尿的地方又坠又痒痒,像是憋了尿,又不太像。回去蹲,尿不出来,却瞅见裤衩湿了。她不明白自己为啥冒出这种幻想。世界忒大,她不了解的事儿太多太多。

  ************

  小赖拖着累散架的肉身一寸一寸挪过来。一大片简易楼矗立在黑暗里,是一大片倒卧但不屈的鸡鸡。这些筒子楼是呼布拉库尔克的历史遗存,历经风雨,摇摇欲摧,可就是不倒。

  第四排筒子楼第四层最紧头儿左手那二十四平米尊贵空间,是赖家。

  小赖打小跟爹娘挤在这里,摩肩擦踵,捉襟见肘,耳鬓厮磨,吃喝拉撒,辗转腾挪。蜗居是修行、是战争,拷问伦理、考验耐性。

  那天晚上十点半,小赖眼睛半睁半闭,身子晃进了屋门。爹娘在角落里,厉声喝问:“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小赖懒得回答,他根本张不开嘴。身体里最后一格电都被耗尽。他闭着眼睛蹭进里屋,闭着眼睛一头扎在他的床上。

  老娘追进来说:“不洗脸、不脱鞋、不洗脚、臭烘烘就上床呀?”

  小赖闭着眼睛,微微一笑。终于趴床上了,爽死了,轻飘飘,美滋滋。那是一朵云,是一个屁,是垂死的美妙瞬间。

  老娘在他床边一边给他脱鞋一边轻声说:“瞧你昨晚屋里这一地纸,擤这老多鼻涕。感冒啦?”

  小赖闭着眼睛、嘴巴松弛,也许没听见了这话,也许没听见,但他没力气跟话,因为他早已经失去知觉,“死”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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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在家孤单地烧水、沏茶,自己一个人,一边安安静静喝茶,一边瞅窗户外头。窗户是双层的,为防寒。玻璃外头黑黑的,啥也瞅不见。

  慢慢地,慢慢地,玻璃照出四个人影,都是男的,里头有个死胖子,岁数小的跟小赖差不多。他们朝她走过来,她心尖微颤,渴望、害怕,又充满期待。从小就渴望像母鹿似的掉进陷阱,今天终于落入圈套。一开始她反抗来着,可压根不是对手。试图不屈、不得不屈、最后发现屈了还挺舒坦、感觉好舒服啊,这就是堕落么?

  她听见命令:“脱!”声音野蛮、不容置疑。

  她自己脱下外裤、毛裤,穿秋裤站那儿。心脏眼瞅要停。几秒钟后发觉,下头居然湿了。

  男人们不耐烦地催:“接着脱!赶紧的!”

  她脱下秋裤和裤衩,脱掉毛衣和背心。一个男的上来粗野地掂她奶子。那会儿她有两个奶子。那会儿多好哇。

  茶喝完了,关灯上床,手直奔下头。拨豆豆、摩屄肉、摸独奶,眼前闪过一串画面,女英雄、老虎凳、鞭子、绳子、钳子、林子、鸡巴、猪鬃、熊、女经理的湿滑屄口。高潮凶狠来临,像巨浪噼头盖脸砸下来;屄口一股粉红色液体勐力滋出,尿液溷着经血、裹着欢乐、染了被单。

  极度虚脱。视野模煳。应该很快能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翻个身,又想起那片林子、那熊、那女经理,想起她手淫那女经理时瞅见的那个身子、那温度、气味、那柔软的边线。

  女人跟女人原来也行啊?她心里一动。多美啊、多柔和?跟男的不一样。

  男的就是一根筋往前往前,比如那个宰父。

  宰父是她在鹿茸铺子认识的,长挺精神,小她一轮,复姓宰父。

  他夸她怎么怎么好看,她没喝酒,可头开始晕,哪个女的都喜欢这套。

  出了鹿茸铺子就去了他家。跟陌生人亲着嘴儿、摸着咂儿、抠着屄,真舒坦阿。

  他说:“就喜欢干老屄。”

  他这种粗野,没让她觉得受到侮辱,反而心尖乱颤。

  他的硬朗坦荡让人迷醉,在他家,她被肏得热尿狂滋,尿水顺屄流到屁眼儿上、大腿上、屁股上,一直流床单上,那瞬间,好像一股电力通过了整个人,被雷噼了一般,从头到脚全身发抖,滋着尿高潮真是美极了。

  宰父没射,给她翻过去,让她狗趴,提鸡巴再搅。

  女的岁数太大或长忒磕掺,他就让女的趴着,这姿势方便他一边操屄一边抠屁眼、一边可劲抽屁股、强化征服感。

  姬婶儿的G点已经鼓老高了,被这么凶残撞击,再次高潮、再次喷尿。她趴床上摇着屁股,曲意奉迎,十足的母狗。

  自打被轮奸之后,那档子事儿就让她着迷晕眩、让她持续发情。

  她脑子里有好多怪想法,比如在饭馆不小心走错男厕所、一大群男的围过来干她;比如幻想遇到坏人、恶棍、流氓、抢劫犯、越狱犯,她被绑成一个大粽子坚硬的大鸡巴在她湿润发热的逼管里来回来回杠。

  比如幻想被扔进监狱男牢房,被强壮饥渴的男犯人彻夜奸淫,被强壮的男犯按着、不能起身、不能逃走,只能被迫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忍受无穷无尽的羞辱、蹂躏、而她只能不断地高潮、一次又一次地高潮。

  她自己摸屄、揉屄、抠屄、插屄,把身子弄得滚烫、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浑身大汗,还是睡不着,自己摸逼不解骚,就算插进四根手指也不杀痒,毕竟长度不够、力度不够、角度别扭,她用过黄瓜。黄瓜脆,爱断,也太凉,丝瓜韧,可太软,干着急。擀面棍够硬,可没弹性。假鸡巴硬度韧度合适,可太贵,还没温度。

  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孤零零冷清清,病了没人疼、冷了没人抱。每次自慰之后,懊悔孤独压上来,兜头盖脸,她总被淹没,没法呼吸。每时每刻都忍受煎熬。她惦记有温度、有感情的男的,活生生的男的。

  越缺释放,发作越频繁。发作就自慰、就想男人,她会一边抠着逼一边骂自己。

  一边自己抠屄一边重复轮奸她的那些人骂过她的话:“你这骚货、你这骚逼你这臭不要脸的!”她会一边自慰一边流泪。在羞辱中高潮、高潮后立刻清醒。现在都快六十岁了,还这样,而且那种需要还更强了。我真是老骚逼、老骚货、老不要脸的吗?

  日子一天天过,内心的挣扎越来越激烈,矛盾双方都不妥协。悲剧是她还有廉耻,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对自己深恶痛绝,她瞅所有人都可乐、细想所有人都可悲,她光着脚在屋里转圈走,一会儿哭、一会儿乐。

  她达到了享受性快乐的巅峰,越压抑、越变态,越得不到、越渴求,被剥夺得越狠、渴求越迫切,越没男人,脑子里越想,想法越来越怪、越来越吓人,想好多的男人、变着法弄她、蹂躏她、一边肏她一边骂她是骚货。

  她出去卖过几次,轨道边北墙外、西关劳务市场西北角、还有三马路鸟市紧里头那个破院子里。五毛钱摸上头、一块钱摸下头,花钱摸她的都是老男人,净是老伴死了的、离了的,黑夜里她悄悄找过盖楼的农民工,免费让他们发泄。后来瞅了些得病的报道,她吓死了,再也不敢出去整了。可屄芯子里痒啊!钻心的痒,浑身不得劲儿。

  她是精卫徒劳填海;同时她就是那海,怎么也填不满……

  唔?平常自己整完很快就能睡着,今儿咋地了?茶喝多了?

  ************

  小赖一夜无梦。

  闹钟炸响。小赖睁开眼,明晃晃,天亮了。他浑身剧痛,艰难起床,瞅见电脑桌右前角多了一卷手纸。谁放的?

  第三章

  火车站灰尘弥漫。吆喝声、吹哨声连成一片。小赖咬着牙挪过来,他每条腿都有井盖那么粗、一千斤那么重。又锻炼身体又挣钱,这比上学值。他在心里说服自己。

  ************

  姬在街上熘达,肚子饿了,左右瞅,海底捞、羊蝎子、傻妞火锅、鲁菜,都没食欲,继续往前,忽听鞭炮声,瞅一馆子开张,牌匾上写“十道髓乱炖”。

  十道髓!地图上没标。那旮贼冷,比满洲里还冷。每年刚十一,冰渣雪碴就裹风里兜过来,整得你睁不开眼、伸不出手。那是姬出生的地方。她在那旮呆了十三年。

  姬走进去,膛儿不大,桌子全满,乌烟瘴气,很多嘴在蠕动,很多人在吃。服务员拿菜谱迎上来、自来熟招呼:“姨来啦?先点菜吧。”

  姬问:“你们老板十道髓的?”

  服务员说:“啊不。蒺藜屯儿的。”

  “那咋叫十道髓呢?”

  “现在馆子起名都这样儿,哪儿偏说哪儿。姨吃啥?”

  “来个猪佑炖粉条呗。”

  “好。哎那桌客人走了,姨坐那儿吧。”

  靠窗口,坐桌边,心慌慌,手麻麻,脚发凉。每个人的老家有一种魔力,像初吻,让人无数次想起,刻进骨头,想忘都忘不掉。

  思绪又飘回到十道髓子。十道髓!冰渣雪碴!那荒原、那干打垒破房子、猪的嚎叫、那面老镜子……

  如今爹娘早没了。姬眼前浮现出家里那面老旧的镜子,还有镜子照出来的好看嘴唇。镜框金、红两色油漆起皮脱落,基本瞅不出原色了;镜面背后锡汞也麻麻龟裂,只能勉强照影。那镜子传到她家已经多少年了?

  她打小就爱照镜子。长时间在镜前流连,凝望镜像。那年她多大?记不清了十一岁?也许吧。那天下午,班上一雀斑女生话儿赶话儿说:“你知道你哪儿长最好看么?就嘴。”

  姬回家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长得还真的越来越标致,嘴唇红润软乎,唇型好看秀气,不薄不厚,端庄大方。她开始观察旁人的嘴,都不如她的好看。这增强了她的自信。她觉得走路都轻快了,敢抬头挺胸了,甚至敢主动打量男生了。

  十三岁的一天,爹告诉她,家里没钱再供她念书了。

  在十道髓,家家都知道有个杀猪姬,个不高,浑身蛮肉,野猪赛的。小眼贼亮、放光,透着脑子好使。没上过学、没读过书,凭手艺吃饭,养活一家子人。

  打九岁起,姬丛椋就跟着爹杀猪,打下手。猪们临死前变了声的嚎叫她都听恶心了。

  常年瞅着爹熟练地插管吹气剥皮、卸脑袋卸四肢开膛破肚。给猪拉院里、侧翻按倒上绑绳、跟爹搭上条凳捆牢、猪脖子底下放好铝盆儿接血、抬头瞅爹那麻利一刀。那把刀黑不熘秋,刀把儿常年脏黏,刀刃乌黑,贼好使,嗖一下就妥。

  猪血垂直拉丝、冒着热气、腥气蒸腾。猪脸紧挨姬脸、眼珠欢快地盯着她的眼珠、壮烈嚎叫、不屈地意淫着邪恶逃亡。

  她心里还想上学校,那里男孩子多,比猪有意思。她爹简要宣判:“念、念书能干啥玩儿?过来卸、卸猪!”

  娘闷头磨刀,不吭声。娘是十道髓村公所的,给做饭。娘儿俩不亲近,因为娘想要男孩。

  十三岁的姬丛椋来到院门口,帮着爹往圈里卸猪。猪们欣快地唱着扭着,展现完美快乐猪生。忽然,姬丛椋心想:“如果有一天俺是被捆绑被宰的猪,那该多好?”

  她心跳快了,汗也冒出来了,煳一脑门。她意识到,这想法是不好的。

  她摇摇头,想摆脱这怪想法,扭过脸,却发现眼睛正望着那杀猪专用条凳。

  她的心一阵紧缩,鼻子闻见了热乎乎的腥味,脖子微微犯痒。她把右手抬上来,轻轻摸摸脖子。脖子很好,皮肤细腻,温热,发黏有汗。心底有些东西像藤蔓往上挠着爬,不依不饶不讲理,像怀胎女人。

  藤蔓萌芽的攀升速度往往超过你的想象。姬丛椋当年没意识到,她心底受虐欲望扭着小腰往上拱、已经快拱出头了。

  那之后过了三十七天,再次帮老爹往条凳上捆猪的时候,听着那猪优美的嚎叫,姬丛椋忽然一阵强劲反胃,哇地吐了。

  吐完擦擦嘴,心里问自己:“俺要往条凳上捆猪捆到几十岁?五十岁?六十岁?”

  她不想再干这事儿了。她松开紧紧按着猪脑袋的双手。那猪立刻一扭身,狂奔而去。

  爹狂怒的叫骂声在她耳廓逐渐澹化。她感觉浑身都轻松,像鸿毛那么轻。

  她发觉脚下的院子在往后撤。她发觉耳边有了风声。那是自由的声音。她越跑越轻快,跑出院子、跑出十道髓,没回头。

  搭送肥料的马车上了呼布拉库尔克,投奔三姨,说啥也不回去。三姨给做了顿饭。

  黑夜她醒来,听见三姨正低声说:“这孩子不能留这儿。沾亲带故留张嘴,说倒好说,可一住不走,花销谁出?咱家自己这都快过不下去了。”

  三姨夫问:“那你说咋整?”

  “给送李圣砾那儿去,他认识人多,道子多,屋子也多,住得开。”

  轱辘棒子李圣砾是三姨夫老乡,偷偷收人参往外倒腾,当时算有钱户。第二天拉去一唠,说跟着学徒。李圣砾瞅她白嫩,会数数,就答应留下她,说好管吃管住,但没工钱。能不杀猪,姬已经知足。

  安置妥以后,她发现呼布拉库尔克男的比十道髓子多多了。各式各样的男的长头发的、短头发的、光头的、高个的、中苏串儿、雄壮的、威武的、甜美细腻的。她悄悄打量着不同类型的陌生男人们,心潮澎湃。

  李家有个伙计,二十琅当岁,贼高,一米九八,是个串儿,进门得哈腰。李圣砾嘎嘎忙,老出去,家里姬跟伙计盯着。

  这伙计能吃能睡,长得高大健壮,浑身肌肉钢钢的,腿上汗毛特密。瞅他干活,姬丛椋会下面流水,湿了裤子。

  春心萌动的姑娘,晚上躺炕上心痒痒的,浑身发烫;想着那硬棒槌腿、腿上的汗毛,想着想着右手滑到下面,手指探下去,往下、往下,轻轻拨弄、到凹处探摸,悄悄安抚。

  可适得其反,火苗窜起火焰,越弄越睡不着、越挠越痒。黑暗里,好看的嘴唇微微松开,发出无声的喘息。嘴唇软乎,渴望被亲,没人亲,她把左手搭上来轻轻摸嘴唇,嘴唇本能地找上来,亲左手。

  白天,她有事儿没事儿给伙计端杯水。端十回有九回伙计瞅不见。店里店外有他忙的。

  姬就琢磨:“咋才能让他注意俺呢?”年轻姑娘用了心,最后使上苦肉计,那天故意把灌满开水的暖瓶放在台角,1/3放台沿外,稍微一碰就倒。她站旁边守株待兔,像个小猎人。

  伙计走来走去,一蹭,暖瓶折下台。姬赶紧趴下抢救,她动作哪有自由落体快?瓶胆在她腿边爆炸,里头是烧开的开水啊。

  一开始她并没怎么疼,过了三秒,快感开始涌来,锋利钻心,像碎玻璃碴子阿。

  伙计蹲下扶起她、连声道歉、问疼不疼、帮她上药、归置打扫、忙前忙后。

  小猎人狩猎成功。她近距离打量今生第一个猎物。威勐高大健壮无比,虎背熊腰,眼下乖乖蹲她身边,贼驯顺。

  伙计本来就傻实诚,加上对姬妹妹烫伤心里内疚,每天给她换药、背她去后屋睡觉、背她上厕所。她趴猎物背上,紧紧搂着那粗脖子,拿奶子来回蹭他后背她诚心给头发放下来,让头发丝儿挠他耳朵、脖子。

  她不信猎物没感觉,一而再、再而三,伙计冒汗了,托她屁股的手蠢蠢欲动两头年轻的兽互相试探着,吸着对方身上各部位蒸腾出来的好闻的荷尔蒙,干柴烈火,嘭。

  那是今生头一回。晕眩、缺氧、喘得她难受;下头呼呼的,眼瞅要抽。浑身没劲儿、手脚冰凉、头晕耳鸣、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只瞅见伙计的厚嘴唇,因为贴得近,显得放大了好多倍,因为放大了好多倍,显得变形诡异,不太认得了。

  伙计变牲口,礼节全不见了,解她衣服。她有点怕,又期待。牲口也扒了衣裳裤子,露出黑麻麻一大坨,毛愣愣,那条大肉管子直挺挺翘着,炮口对准仇人炮管插进来撕裂防守的时候,确实疼,可她觉得比不上腿脚烫熟那么钻心。牲口粗鲁抽插,突然嚎叫,然后鞠躬谢幕退场。她纳闷:“这就完啦?”

  没见红。邪了。那可真是她的头一回啊。伙计并不在乎。礼毕,两兽互相再瞅,眼神变了,大胆直接,喷着火星。趁没人,找机会再练。第二回、第三回,伙计还是贼快,不过姬的快感迭加积累,越来越多,像她下边的水。这是门手艺熟能生巧。

  火借风势,可劲儿燎原。俩人拼命拿纸包火。家里着过火,难免有烟味。他俩终于败露了。那天李圣砾出门送货,突然折返,撞破好事。伙计被开除,不许上门。那以后李圣砾送货、收货、验货全带着她,寸步不离。姬丛椋觉得不自在不痛快,又没有可以对抗的条件。她怕李圣砾给这事儿告儿她三姨,只好整天夹着尾巴、提心吊胆,绝对劣势。

  烫伤好了之后,她给李圣砾所有能洗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所有被子都拆了,洗干净再缝好。她用疲劳修行自己,同时也想讨好他。经常梦想伙计杀回来救她出去,俩人走远远的,可伙计一直没再出现。可惜了那么大个子,那么能吃遇到事儿居然这么懦弱。她想着,惦记着,一遍遍咂摸那些让她心跳的甜蜜。

  熬过一年,平安无事,李圣砾心里绷的弦放松了。这天,他出去收参,姬丛椋来了身上,外头贼冷,她懒得动。李圣砾前脚刚走,他三爹来还一笔钱,被她三下两下勾引了。这三爹,她叫三爷,是李圣砾的爸爸的一个拜把子兄弟,两家曾经近便,摽着膀子出去打架、喝酒耍钱,后来出了褶子,走动不那么勤了。

  上了炕,发觉三爷真能整,当年好像不到五十,进攻时间贼长,大钻头左突右攻,旋转抽插,给她整得贼啦舒服,腾云驾雾,下头稀里哗啦,一抽一抽的,缩完胀、胀完缩、一波跟着一波,她上下俩嘴犯起馋,想要的感觉贼强。

  三爷让她说骚情话,开始她嫌埋汰,拉不开拴张不开嘴。三爷不急不忙,引导她、带动她、启发她、教她。

  姬感到他涨得贼硬,觉得贼啦刺激。三爷鸡巴大,花样多,比那伙计强。翻来覆去地弄,快给她整死了,子宫、阴道、阴蒂同时痉挛,她真觉得快死了,活过来以后回味,临死的感觉格外甜。三爷弄了好长时间,姬累散架了、下头湿得不行,三爷还精神着呢。偷偷摸摸的高潮格外刺激。

  原来整屄这么美、这么让人迷醉。她开了窍,开了天眼,发觉以前错过好多东西。这事儿让她上瘾。两天没整就浑身不得劲儿。偏偏怕啥来啥。三奶来找李圣砾,到后屋嘀嘀咕咕唠了半晌。

  李圣砾送走三奶、回来对她说:“小椋子,人活一世,穷不怕、矬不怕,怕闲话。咱整的事儿得能大声说得出口。我偷着弄人参就说不出口,我希望你能挺直腰板做人。现在瞅,你今后要么能成大事儿,要么是个祸害。你也出息了,在这儿学了不少本事,该回去找你姨去了。你归置归置,咱明儿动身。”

  她心里委屈。这么好的事儿,为啥偏不能整?

  一夜之间,空气里满是怪味,第二天还没起床,外头大喇叭就开始声嘶力竭狗全疯了,人也跟着疯了,呼布拉库尔克上下全乱套了,到处是揭发,到处是批斗,眼前变幻的一切她看不懂,人嘴里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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