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公子窥情春兴动 红叶初染花苞绽
诗曰:
老萤少妇问表愁,几度留着表不留;
昨日满天落飞絮,闺人此后懒登楼。
且说唐朝贞观年间,百废俱兴,政通人和,人人安居乐业,长安城内皆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庶各大都市如长安、洛阳,俱是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所卖货物应有尽有,更有各种珍奇异物,或自外夷,或内境。
单说长安城内,那可是天朝上国之紫禁重地,唐皇朝中央所在地只见长安城内高楼耸立,鳞欠柿比,硫璃红砖,金碧辉煌,真是繁华无比。
孔子曰:“食色性也。”况唐贞观盛世,百姓温饱自足。俗话又说:“温饱思淫欲”,故而唐民风甚淫,男女私奔、通奸人彘更是常事。
单表长安郊外,有一庄园,员外叫铁冰之,字长武,其祖曾任山西布政,家道殷实,冰之父子苦心经营,故尔,至冰之时,铁家已成郊地首富。长武早年中进士,且家道严谨,故而并未像其他人等,妻妾成群。结发妻子早年亡故,不堪人事寂寞,遂续娶昆山后主事之女为继室,年止二十又三,生得面似芙蓉,腰如杨柳,杏眼桃腮,两眉俨然淡淡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莲窄窄,玉笋纤纤,风姿绰约,描不尽她的风流媚致。真可谓是:
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
再说冰之原配有二子二女,长子名盛,字长庚,身高八尺,年方而立,长得身高背长,魁梧结实,面如银盆,性情和善,曾随武师学艺,侠义心肠,好打抱不平,人称“赛孟尝”,江湖上亦有些声名。奉父命与扬州王继之女者容结为夫妻。
次子铁勤,字冠玉,年仅十八,生得人物俊美洒落,风流倜傥,人才出众,眉如剑峰,目如朗星,鼻似悬胆,脸如玉壁,真个儿潘安再世亦不比,宋玉重生叹弗如。加之身形俊伟,蜂腰孩臂,更兼满腹诗文,举止文雅,儒袖绾巾,铁勤甚喜白色长衫,只见白衬衫玉郎,宛如玉树之临风之二郎神下凡,真不知迷煞几多闺中娇娃、阁中少妇。
铁勤性情一如其兄,和善而好施。早年曾得高僧指点,武功亦是出众,乃是个文武皆长之才。
铁勤生性好玩,为人机巧,常合一班文友吟诗论赋,只不甚功名,故虽有满腹经纶,却亦是白丁秀丁,加之父兄俱在,亦乐也逍遥。
长安城中,众多富商巨贾,高官显爵意欲与之联姻,皆不许。铁勤眼界甚高,锐志选才貌皆佳且识情趣人儿,为伴终身,才不枉人世一遭。其侍女红叶,最是可人,年方十八,轻盈绰约,姿容不凡,铁勤时时不免心动,但他乃知书识礼君子,故未薄幸此女。
冰之又有二女,长女铁媚,年仅十六,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服,温柔沉默,性情温顺。喜花红,常居闺中,不喜户外,故邻人少知铁家大小姐玉人真相。
且说铁二小姐,单名消。生得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粉盼神飞。二小姐年届及笈,性情十分泼辣,不似其二兄一姐,且好嬉闹,终日游于户外,不见踪影。
冰之当初想:“人小性野,不忍加以约束。”及至渐大,却已无从纠正,遂放之任之,只望不做出事端便是福份。二小姐有一处却酷似兄长,侠义善交,五湖四海俱有朋辈,又兼少时与兄练武,身手倒也不凡。
冰之见自家人丁兴旺,财源甚茂,倒也悠哉快哉,闲暇时合少妻下棋,饮酒、或与家人储于园内,尽享天伦之乐。
时值仲春,百花争艳,柳绿桃红,久雨乍晴,戏蝶时时翩舞,黄莺每每娇啼,一派春光煞是令人神怡。
铁勤携诗友文伴,外出踏春,嘻闹一天,策马而归。但见天色晴朗,晓月在树,凉风习习,虽已至傍晚,但鸟马相鸣,上下翻飞,桃红花香,随风而至。铁勤不由得心情通畅,一天疲乏,烟消云散,尽兴而归。
铁二公子行至城门,尚未闭门,遂慢慢入城,且甚月色皎洁,路不甚黑。到了自家府第,早有府中门官接着,一路侍奉。
二公子回到书房坐下,侍儿红叶端来热水,脱袜解鞋,替其洗脚,然后轻抚铁勤关节要穴,为之按摩,须臾,直弄得铁勤骨酥皮软,通身舒坦。
童儿点上银灯,家丁摆好夜膳,一家团坐,侍儿各在其侧,用过夜膳不提。
却说二公子静坐书房,唤童儿烹茶,焚香静息。铁勤年近弱冠,血气方刚,通晓男女之事,只因家教甚严,未逞鱼水之欢。
阳春三月,乃人兽情欲渐高之季,血性男儿岂无非份欲念。
铁勤不觉心浮难安,信步出得房来,打从花丛转过四廊,一应家人俱已熟睡,静寂无声,但见月如银盒,光播万物;万籁俱寂。铁勤行至兄长房外,只见亮烛犹明。又听得笑语声声,大为惊奇,遂驻步不行,用手指戳破窗纸,往里细观。
但见房内灯火如昼,春意盎然,兄长铁盛与嫂子者容两人脱得精赤光光,在床上行巫山云雨之事,二人鏖战正酣。
二公子看兄嫂弄了一会,听那兄长铁盛说道;“心肝,我与你到春凳上玩玩。”者容点点头,兄长遂抱他到凳上,提起双足,架于肩上,只见兄长阳物粗大黑壮,正全数没入嫂子牝内,者容上阴茸较少,红嫩肥厚。
铁盛对准花房,直捣其心,抽了一二百抽,只见者容牝内淫水肆出,啧啧有声。又听者容对兄长说:“罢否?不知为何,像虫咬一般,痒得十分难受,快快完了罢!”
者容口里这般言语,下面只管迎将上来,双手抱住丈夫,玉体全偎,金莲半坠,乜斜俏眼,娇声低唤,十分动兴。引得兄长神魂无主,抵住花心,狠狠抽了几十下,不觉泄了,遂起身拔出阳物。
二公子铁勤在外看得面红耳热,意荡神迷,心潮澎湃,按捺不住,胯下阳物,如槐柞一般,伸手一摸,不觉已是高高耸起,青筋暴绽不住闪闪跳。
二公子心想:“若得嫂子一般之妙人,一亲芳泽,得捣黄龙,不枉人世一遭,看他俩如仙欲死之快活样,云雨一事定让人销魂蚀骨。”双手捧定阳物,仍往里看。
只见兄长抱了嫂子,亲嘴摸乳,抚弄肉穴,又把一只白玉腿儿,架于肩上,捏住金莲言道:“我不爱你别的,只爱你这小脚儿,甚是有趣!”
说罢,淫兴复炽,挺起阳物,往者容牝内一送,又将者容抱到床边,放下来横放榻上,分开两双玉腿,又弄将起来,唧唧啧啧。
及至送到半百,者容不觉牝户大开,淫水如春潮汹涌,汩汩而出。
者容到了丢精关头,不觉失声叫出:“好夫君,你弄得奴家快爽!骚穴儿已被你捣穿了,如何是好?”者容虽口中哼叫,心中亦恐正欢声暗道:“夫君阳物奇大,千万不要疲软,硬硬的,捣弄起来,那才爽利入骨哩。”只见他紧搂铁盛,下面迫切迎吞铁盛阳物,且以淫声助兴。
铁盛得妇人助威,不觉阳物愈加刚猛,恐亦这般着想:“娇美和内温暖湿润,肉芽丛生,和内嫩肉乱钻乱咬,如燕子含花,今日定要干个爽快,方显我英雄本色。”
且说二公子在窗外看得不亦乐乎,神情高昂,几已不能自持,恐弄出声音引起兄嫂注意,遂慢一步懒一步的回到房中,合衣睡下。一夜胡思乱想,不得安寝,脑中全是云雨之事,比及天明,方胡乱睡着了。
铁勤迷迷糊糊醒来,已是黎明光景,胯下阳物仍是不屈不挠,吊首挺胸,顶得裤子如鼓面儿那般,怎奈芙蓉帐虽暖,枕边寂寞无玉人,却也是春宵难捱。
铁勤暗自寻思道:“红叶娇婢,貌美如花,平日我待之不薄,今日若唤她来行欢,料必允我。”想罢,甚喜。
正欲唤红叶进房,忽见门推开了,可巧红叶正盛了脸水,带了毛巾,来到房内。见公子仍在床,就近前叫道:“请公子净脸。”
铁勤迷糊一夜,双眼微红。红叶殷切切地问:“公子,昨夜安睡否?”
他见公子不语,神情萎缩,似有病痛在身,复见公子下身胀蓬蓬,顿时明了事体大概,满面通红,秋波斜溜,转身欲走。
公子急跨下床,一把扯住,道:“姐姐!哪里去,我有事合你相议!”
红叶故意道:“公子放手,如此拉扯,被人撞见,岂不羞煞奴才!”
其实红叶平素见公子丰神俊伟,仪表堂堂,春心早已暗许。此时见公子劲火,暗忖道:“若公子蒙幸,被纳为侧室亦是今生幸事。”遂半推半就,并不力拒。
公子把红叶搂过来,把手插入他裆儿,摸弄下体。那处早有些许润液流出。公子以指一探,红叶浑身一颤,身躯一闪,扑于公子身上,公子见她兴发,遂把她抱在床上,解其裙裤。
只见红叶胯下那件东西,一张一合,激动不已,如那鲜嫩蜜桃一般,雪白略带嫩粉,又见牝中溢出一些奶白色水儿,嗅来略带少女之清香,稀少之阴毛附在阴物四周,别有趣味。
公子看到此时,欲兴如潮,汹汹涌涌,按揍不住,分开双股往里一挺,“秃”的一声,吞进半根,红叶忍声惨叫:“啊唷!”慌忙推开了,双眉紧皱道:“公子爷,有些痛,慢慢儿可好?”
二公子见阳物只进一半,又见红叶玉脸泌汗,樱嘴歪歪,显是痛极,遂心生怜香惜玉,款款之情意,轻拢慢挑,红叶初觉户内有些痛,却又有些痒,启了朱唇道:“公子,痒痒!”公子听罢,亦觉红叶牝内湿润温滑,不觉又挺了一挺,全根刺入。
红叶银屏乍碎,又痒又痛,牝口亦流出些红红白白之物,公子正处兴头,迸住气又是几十抽。红叶户内早已被公子肉物涨满,公子如鱼得水,猛提紧送,约二百余下,抽得一片水响,如牛吞水。红叶不再叫痛,气喘吁吁,腰肢乱摆,双足齐勾紧,花心狂舞乱动,一阵阵丢了。
公子兴发如狂,大抽小弄,直捣花心,红叶津津有味,见日上纱窗,方顶紧花心,一泄如注,二人叫快不止。
歇了半晌,红叶起身拭去污物,两人愈发亲近。有诗为证:
长篙横梗起,砸碎幽潭冰;
唧唧复唧唧,行船至花心。
既无采莲意,亦不摘香菱;
此中之真味,来日清益清。
二公子既晓人事,不知他更会弄出甚惊天动地事儿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此起彼伏满家春 小姑别法识妙趣
诗曰: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往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按下二公子与侍儿红叶共享春意不表。单说二小姐铁俏,真个名如其人,着实俊俏无比,二小姐容貌秀丽,似玉如花,典雅异常。只见乌云巧挽斜,鲜花满鬃,鹅眉两道宛同两片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樱桃小口相衬一点朱唇,香唇之间配着编贝,十指尖如春笋,杨柳细腰款款,金莲三寸窄窄,行动一身丰韵。
虽说二小姐貌美无比,性情活泼,却更是泼辣。因发妻早亡,冰之从小娇惯,遂养成如是天不怕地不怕之性格,加之又曾随兄习武,故而更是一改平常女儿情态,不喜花红深闺,偏好棍棒刀枪,打抱不平。因终日与一帮男子混在一起,故尔远近知其芳名,一提起“女孟尝”,便知是铁冰之二小姐,又因这二小姐古道热肠,倒也惹下不少麻缠之事端,列位看它不必见急,且容在下细细道来,以飨各位。
夏日傍晚,二小姐碎步疾行在村东头树林里。只见林木茂密,浓荫蔽日,即便金马悬空,林子里亦是幽暗,况此时正值傍晚,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二小姐武艺在身,今日又是乘兴而返,何惧之有?原来,二小姐今日应邀赶赴朋友生辰欢宴,席间与诸多豪杰英雄意气相投,兴致既好,便多饮三杯两盏,趁着酒兴,踏月而归,一路凉风阵阵,蛙声鼓鼓,好不惬意。
且说二小姐正好走出林子,忽听身后一声尖叫,宛若鬼魅嗥叫,令人毛骨悚然。怎奈二小姐天性豪侠,遂转头重入树林,找寻怪声来处。只见黑黜黜之树林,此时静寂似水,没有一丝声响。
二小姐见并无异状,转身又朝家去。不料背后一阵风响,有一物猛然袭至,二小姐左腾右挪,躲过一击,朗声问道:“何方毛贼敢向你铁家二姑奶奶下手?”
黑影并不回话,而是以一手“擒拿手”,企图抓住铁俏。好个铁俏,只见她,腾挪闪让,伸拳出掌,踢腿跨步,与黑影斗了几十个回合,怎奈是女儿家,又兼酒劲已发,有些脑涨头晕,手脚渐趋无力。黑影见状,不由愈来愈快捷,企图擒住铁俏,只见铁俏虽然力拒黑影,但终因力乏,被陷魔手。
黑影见制服了铁俏,不由一阵狂喜,解开铁俏小农,正欲伸手触及二小姐双乳之际,忽听背后一阵断喝:“淫贼,尔安敢欺我小妹,且吃我一掌,”
黑影见来者身手敏捷,不由放下到手猎物,全力对付来人,只见来人白衫飘逸,纸扇纶巾,一副弱书生模样。
黑影哂道:“哪里来的穷酸丁,敢坏老子好事,趁早滚开,否则老子一掌砸出你肚里墨水!”
只见书生折扇一摇:“强贼,你今日是死路一条!”
说罢提身与黑影斗了起来。黑影一见白影身手高强,虚晃一把,连滚带爬逃了开去。
二小姐此时方看清,救自已之人乃是自家二哥,不由得撒娇道:“二哥,你怎此时才来,小妹差点被强人欺负。”
铁勤不由一笑,道:“好丫头,二哥只耽虑你酒醉了,一路寻来,正巧救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意。”
铁俏被二哥燥皮,玉面一红,道:“二哥,今天之事千万弗会爹言,免他老人家操心。”
铁勤又笑道:“野丫头,何时懂得关心爹了。”说完帮铁俏理好衣襟,两人相偕回家。
却说铁俏回得府来,心虽有余悸,究竟是习武之人,心性较为稳定,且铁勤果未告于父亲,故而一如平常。全家团坐,吃罢夜霄,各人回房不提。
铁俏念及适才险况,不由对二哥感恩涕零,遂轻移莲步,来到二哥房外。正欲敲门进屋,却听得里面微有烛光,且夹杂一男一女言语声,铁俏心道:“恁怪。”便欲看个究竟。
透过窗根之上一条小缝,只见红叶精赤条条端坐在春凳上,二哥亦裸着白玉身子,立于凳前,正对红叶蜜语:“红叶你那蜜缝儿真是有趣,又紧又嫩,我这阳物进入,若被咬住一般,甚是快活!”
红叶羞红了脸,不胜娇羞,且道:“承蒙公子厚爱,奴家贱躯已属公子,望公子多加爱惜,只不要冷淡了奴家,奴家便亦足愿。”
铁勤再道:“娇娇,既然如此!今宵苦短,我俩何不同赴巫山?”
红叶云鬃轻点,二哥遂把红叶那对金莲儿,挟于腰间,耸挺胯下硬物。只见二哥通身如玉,而那物件却是颜色黝黑,前端若鸡蛋大小,紫红颜色,再看红叶牝口,紫红嫩肉,犹初剥之熟桃。阳具滑入红叶户内,初进,微觉艰难,红叶微微皱眉,不禁语道:“心肝,你且轻柔一些才好,奴家好生痛楚。”
铁勤听罢,便缓抽轻送,亦觉通体酥痒,遂上体前倾,用脸贴于红叶胸部,将嘴一张,不住吮吸那美乳之端的粉红肉蕾,只见那艳红乳是鲜艳动人,活色生香。
二公子一抽一送,红叶那双粉嫩玉乳,犹如饱汁之鲜桃,于风中微颤不已,铁勤阳物耸耸挺挺,急进缓出,轻拢慢插数百下,红叶春情高炽,流出淫水滋润花房,二人渐觉滑畅,方奔驰而入,以阳物下下顶住花心,狠磨狠钻。
红叶急道:“公子,已射中了花蕊,快些抽送让奴家死罢!”铁勤情浓兴急,遂尽力抽送,那阳具又大又长,且次次击中花心,直弄得红叶浑身酥麻,鬓发散乱,娇喘吁吁,口中香气扑于铁勤玉面,两脚紧夹乱颤,恣意颠莺倒凤,户内滴滴仙露,滞入牝丹花苞之心,盈盈垂掉落英一片。
且说二小姐铁俏看罢春光,不禁芳心寸动,他年至及笈,且略懂人事,今日又见春事,不禁春心痒痒,欲火炎炎,遍体躁热难当。
铁俏遂将小衣褪尽,按抚玉乳,愈发难耐,手抚着嫩乳,狠摩一回。
顶端玉头早已发硬,以手指捏挤,不由心房颤颤,快爽油然而生,又觉户内骚痒至极。又腾出一只手来,伸至粉腿玉蚌之间,那肥腻腻之牝户早已淫水恣肆,桃瓣激张,娇滴滴花蕊鼓鼓凸凸,又见蕊核昂然勃立。铁悄以手抚按激涨之蕊核,又是一阵快爽人心,抓挠蕊核,良久,一阵如潮似海之酥爽味儿接踵而至,复探指头于那蜜缝深处抽插不已,刹那欲火喷发,即如烈焰当空之烟火,竟是愈抽愈深,本欲歇手,但手不由心,且加入一指,狂弄不止,心中想着二哥之俊俏模样,不禁啊呀出声,将个玉体弓成虾儿那般,直弄得全身香汗淋漓,小肚兜已全湿透,玉液亦泄了四五次。
却说那房中人儿并未完事,而是激战不休,四目晶晶。只见红叶弯下身来,双手扶着凳儿,铁勤立于身后,双臂自腋下绕至酥胸,细细探那对白嫩耸立之乳峰,俄顷又将胯下大阳具刺入牝内,抽送抵摩,那肉棒穿梭于两股之间,直抵花心,捣得户内唧唧作响,弄得红叶酥软无比,快活难当,红叶嘴里哼哼呀呀,淫声浪语不止,大叫:“真爽有趣!”
铁勤见闻,淫兴大增,一边猛抽,一边问道:“亲亲,何以这般有趣?”
红叶道:“奴家自小未曾试过甚好处,今日方知这事儿快活处,即便肏死了,我亦无憾!亲亲公子,尽管操,把花心儿捣碎才舒服哩!”铁勤见红叶如此骚情,愈发勇猛,耸身大弄起来,力发如虎,尽根露首,狂抽数几百提,牝中丽水唧唧声急,如骤发之山洪,势将垂泄。
红叶但觉户内恍有甚物轻咬慢爬,时徐时急,热痒无比,浑身不安,收缩穴儿,夹紧阳物,娇滴滴地央告道:“我的亲哥哥,你怎的不喂了,奴才却还要吃哩,骚穴儿痒得紧哩!”
铁勤听闻红叶启唇求欢,心道:“红叶倒是个火旺角儿,何不以静制动,让其投怀送抱,方知我的好处,岂不快哉!”
便道:“红叶乖乖,我亦乏了,且容我松口气罢!”红叶户内骚痒无比,怎的能待,一手急忙伸入胯下,竟自用力揉搓户内处肉核,口里嗷嗷地叫,仍不能解痒提兴,便把臀儿向后一凑,把铁勤之粗大阳物全报吞尽,又向前一扑,全根儿吐了出来,只见粉红嫩肉随着阳物进进出出而外翻内陷;红红白白之骚水亦顺腿流下,扑扑答答地响,直若小儿轻吹才盛人玉盏的沸水那般有趣。
红叶心道:“公子哥哥之阳物不抽,诸般好处便荡然不存矣。”又欲开口求欢,只听“哧”一声,铁勤已将那肉棍整个儿伸了进去,由于用力过大,顶得花心隐隐作痛,骚痒并发,红叶打了个趔趄,又双手扶定凳子,遂道:“亲亲哥哥,再肏我一趟罢。”
铁勤双手搂定红叶柳腰,对着牝户,挺着紫红棒头,一阵乱顶,直弄得红叶体内体外颤颤晃晃蜜牝儿欲裂欲穿。红叶咬了咬唇齿,死命忍受,少顷,反觉户内酥爽,如迎风杨柳般东摇西摆,又把两股一颌一掀,全力迎合,一个如渴龙见水,畅快之急不慢待,一个如俄虎扑羊,狂劲十足。
只见红叶粉脸绯红,明眸半开,口不能开,咻咻而吸,只愿阳物极力深纵,捣碎花心以解倒悬之苦。
铁俏在户外看得两眼发涨,欲火难平,乃将两腿夹紧,以手指插入牝内,忽觉下身一阵凉意,湿漉漉一大片,一股细细蜜汁水儿,径直顺着大腿流下,再一摸牝户,已为那细水润泽,高高浅浅,宛若一片沼泽。
再说铁勤和红叶,一个勇往直前,一个曲意逢迎,一阵狂抽猛插,足有两千余数,方堪堪打住。只听铁勤言道:“亲亲,且换方位才好。”
红叶而语:“但凭公子吩咐!”
说罢,红叶转过玉体,仰卧于凳儿上,双手反攀,抱紧凳儿,铁勤托扶玉腿,那紫晶油亮蜜缝儿咧咧大开,一张一翕,若婴儿吮乳之唇,又似老蚌吸气,木鱼吐水一般,公子扶着尘柄照准一顶连根没入,又是一阵大抽大送,抽得牝户唧唧作响。铁勤又攒着红叶一只金莲扛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来回抽动,回回击中花蕊,弄得红叶快活难当,秀目将闭未合。
红叶大呼一声,便直喘气,拿眼痴痴的望定公子,虽不言乱却有万般柔情,千种蜜意。铁勤也稍觉疲乏,伏于红叶脸儿上喘息一刻。红叶只觉花心发麻,香汗透胸,阴精汹汹涌泄,怎奈少年心情欲火炽盛,又拱起阴户,暗暗用力,以那蜜唇儿紧咬阳物、铁勤不觉又是一阵狂捣猛插,令红叶瘫软四肢,全身发拌,手扪双乳,蜜缝大阔,似已死了过去。
铁勤肏了两个时辰不到,已是骨酥筋麻,终将元精一鼓而泄,遍洒花心,红叶体内热津蜜注,心魂俱飞,搂紧公子,丢了又一丢,竭尽平生之乐,云雨既散,二人揩拭一番搂着睡去不表。
单说二小姐见房中事儿已毕,速回房中,脱去肚兜,只见俏小姐光光肥肥这妙物,鸡冠微吐,如那幼儿之嫩嘴,中间开口处一道嫩闪细腻缝儿,一双朱唇已是蹦蹦跳跳,抖个不停,四周蜜水淋淋,泛着白光,玉穴微启,嗡嗡闭闭,煞是逗人。
俏二小姐兴发难忍,不知不觉阴精泄了几度,忆及兄长与红叶合欢之事,仍是熬禁不住,目炽口燥,情急之中,抓过花剑,那手柄本是牛角啄磨而成,光光滑滑,油油亮亮,粗长似男子雄伟阳物。俏小姐反手一顿,竟将那柄头塞进了自家牝户,加之有淫水相润,故二小姐虽为处子,插进去倒也不难。
铁俏双手扶定,大抽大送起来,又幻想是二哥黑壮阳物,遂加力顶送,恰于那膜口处进出,霎时顶送了五六百抽,双目紧闭,伊呀细哼,快畅无比。
手柄自个儿顶入,轻重适当,每每直奔痒处,铁俏只觉得全身又酥又软,身子弓编得如那玉弓一样,又是二百余提,不觉力气渐乏,稍停片刻,牝内又觉骚痒,遂手不停息,对着穴口,狠命提送,倒也快活。
俏二小姐竟把个花剑手柄当成是男子阳物,秀目紧闭,忘却世外,只顾狠力抽插,尽兴享受快爽,待那佳境来临。
却说铁俏,愈肏愈觉有趣,又用了些力气如捣蒜般又冲又擂,只将那淫水激得呛呛乱喷糊得遍手皆是,口里一个劲儿哼道:“快哉,快活。”
忽然间,俏二小姐只觉双眼一花,自己恍若置于二哥怀中,二哥那黑壮阳物;正全根刺入她之花蕊,只觉得自小腹深处至那缝口皆酥麻痛快,个中愉悦,难道其详。
又觉得腿间温滑,亦知阴精又泄,欲火渐尽,方才和衣而睡。至天明不表,有诗为证:
处子窥得阴阳道,欲兴聊发使自挠;
纤纤玉指不如阳,终需剑柄才得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老夫少妻情绵绵 芙帐春宵乐融融
诗曰: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却说冰之夏日送妻省亲。这对老夫少妻,自有他人事妙处。冰之虽然年届知命,但其经验颇丰,对妻儿体贴入微,少妻娇美如花,温顺绵软。
冰之一生经商为乐,为儿孙赚下不少钱财,后因发妻早故,受朋友之媒,娶了唐氏,冰之曾以其年少而略加辞谢,奈朋友力劝,方才结了这段姻缘,老夫少妻,白首红颜,举案齐眉,倒也相皆。
一日,唐氏忽的垂泪幽泣,这可吓煞冰之,惊间其故,唐氏方哀哀啼啼告诉夫君:“奴家自嫁于夫君,未曾回家归省,况父母年高,不知状况,今见雀鸟反哺,忆及父母大人恩情,无一回报,心里至哀,故而哭泣!”
冰之寻思道:“是也,唐氏自嫁于我门,未曾出深闺半步,父母膝下又无其他子女,无人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回去探望也是理所当然,也聊表我为婿一片真心。”遂对娇妻道:“爱妻,我亦尝欲至你家省视,怎奈路途遥远,只担心娘子娇弱身子,不堪旅途劳顿,故而一推至今,实乃为夫之过。今日娇妻如此记挂,不如就择日而日,为夫陪你亲往,可否?”
听罢冰之一番温言细语,娇妻唐氏破涕为笑,且道:“夫君,奴家知你至情至性,对我入微体贴,奴家感激不尺,奴家为你即便舍身碎骨,亦不会皱下眉头。”
冰之听罢,亦是十分感激,又道:“夫妻本是同命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俩合苞已有数年,情深意重,哪须这些客套?”
次日,冰之吩咐铁盛合铁勤好生把持,更是严令二小姐铁俏不得乱生事端。他哪里知晓俏姑娘自那日窥春自慰之后,已知人事之乐,常常处于内室,以自制角先生入其内穴,欲仙欲死,哪有闲心到外胡乱生事。
一应事件全皆安排妥当,冰之吩咐仆人驾车吆马,办罢了许多寿礼,满满地装了几大箱子,然后让夫人唐氏坐于车中,冰之又带了几个得力健仆,一家人相送至柳林话别不衰。
单说冰之一路风尘往唐氏家处地云南而来。当时云南地处边界,是少数蛮荒野夷居住之地,少不得要尽心提防,一路上倒也平安,虽有几处小麻烦,不过冰之处置起来,倒也得心应手,一干人经云南进发。不几日,已望见唐氏夫人郡县了,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大家放慢脚步,信马细踱,进入郡县,一路奔向唐氏府第。
早有看门之仆于苍头接着,连呼:“贵客至矣!”一语飞奔进内宅向老爷夫人报信。
唐老爷、唐夫人在丫鬟扶持下,颤颤巍巍出门接着女儿、女婿。
唐氏见了爹娘,早已哭倒在地,众人连忙扶起。唐夫人亦是垂泪,平日里,府里虽然仆役人等一应俱全,怎奈仅是外人,膝下并无子女相顾,极是冷清,今日见远方女儿归省,目是不胜激动,喘嘘不已。
冰之见此,自责不已,遂一跪在地:“望泰山、岳母大人见谅,小婿罪大至矣,将人情抛于脑后,乞双亲见恕。”
这边唐老爷、夫人忙慌慌将他扶起,唐老爷道:“贤婿不必自责,我知你路途遥远,一路可见困厄?”
冰之答道:“回夫人的话,托二老保佑,倒还平安。”
唐爷、夫人见二人舟车劳苦,吩咐下人好好接待,洗浴之后,又大摆宴席为女儿、女婿接风洗尘。
席间冰之向唐老爷、夫人一再致歉,两老倒也通情在礼,只是不停地劝酒,酒本醉例,加之冰之有些困乏,三五杯之后,便有些不胜酒力,二者见状也不过分劝食,叫女儿扶他入房休息。
冰之一觉醒来只觉得席窝春暖,娇妻玉体肌柔密贴紧缠,只觉心神皆逸,不由欲兴略发,只欲享得鱼水之欢。唐氏虽然年少,倒也已经几年磨练,深谙那事儿甚有趣味,舍不得弃,时时念念不忘。倒变成一个极风流之小娘,每逢干事,渐渐熟谂,并不畏惧,且每有创新,冰之知其玉户儿已在磨练之下日见阔大,尽可承受倍大阳物尽根须入,故每逢干事,他亦是猛抽猛送,尽情玩弄。
这唐氏性本温顺,事事又体贴丈夫,百顺百依,闺房之内甚是欢乐,唐氏怕丈夫干事频了有伤身体,不允他夜夜交会,要他将息一日,方可行房一次。
冰之也知娘子美意,忍着欲念听她规劝,不过到那良辰美景,月白风清之时,欲兴发不可收,或者厚着脸皮央求,她也不拂夫意,自会允许,所以两人虽是老夫少妻,但情意浓蜜,恩义缠绵,一个是树茎儿,一个是树叶儿,形影相吊,密不可分,旁人无不啧啧称赞,两人听了暗暗得意,自不待言。
却说冰之在岳丈家中之甜蜜光阴过得飞快。不觉已是夏日,气候炎热,大家都换了单衣,惟有这时,女子身上之美妙处方显露无遗,诱得男子欲情骚动,此亦是天使然也。
唐氏本是个娇美艳娃,在娘家又无甚事干,身上只穿一件银红蝉翼纱衫,内衬贴肉。小嵌肩,下空曲绿芙蓉薄纱裤,隐隐现出肌肤,脚上白袜鲜艳无比,配着圆圆一个脸蛋,比往时更是丰润俏嫩,头上流着乌光漆黑之通心髻,两鬃烫贴插着成排的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她水肉骨白,格外动人,看了,只觉尘柄闪闪晃晃被火乱纵,怎的忍受得住。
一日午间,唐氏正与冰之在书房里共读一本传奇,忽然有只蚊虫飞入唐氏裤脚里面,在其玉腿近根处咬了一口。唐氏觉得有点发痒,用手摸时,已肿起一块,急叫冰之去梳妆台取花露水来,提挽裤脚,露出一条雪白嫩腿,搁在冰之身上,叫冰之替她揉搽。
冰之一面揉着一面看呆了,原来冰之虽与唐氏作了多年夫妻,夜间在床上无所不干,也看过她之皮肉,不过是在烛光底下,又隔着一层帐子,当时看得不甚清楚。
这时,在四面明窗小轩里,又是白昼,自与那夜间不同,只见唐氏之纱裤直卷到大腿根部,整个玉腿完全裸露,又白又嫩,滑润得似滴得出水来,哪里是凡物肉胎,直如那书中仙子。
冰之看得如痴如狂,花露水掠过,唐氏便要把腿缩回,冰之伸出两手,死命抱住玉腿,再也不放,口里不住地说道:“亲亲,我的好娘子,今个儿是大好日子,泰山,泰母大人均出外访友去了,你我从未在白日里行欢,今日何不一试?”
唐氏指一点冰之额头,娇哄笑道:“老不正经。”且说话,唐氏便脱下衣裤,把两股分开,露出那高堆堆,胀蓬蓬,紫艳艳,滑腻腻小缝儿,缝儿中间,水流唧唧,滑滑粘粘,若银丝一般,直令冰之爱煞死矣!
冰之禁不住伸出手去摸那光滑平坦之小腹,软柔柔的,似一团又柔又韧之锦缎,又再往下摸去,触及黑茸茸的一撮毛儿,上面微微着儿丝水条儿,如晨露一般。再朝下,便触到那道窄窄缝儿,光光肥肥,翕翕张张,且时而又蠕又动,似在低语,玉穴之处,已为蜜水滴透,并润了香草,再瞧那两条玉腿,活似两根细腰白萝卜,再看那三寸金莲,小巧可爱,好一个令人春情俱荡而又忘魂不已之唐氏。
冰之已不自待解了衣衫,遂提起阳物,在那阴户口沿探拭一番,弄得唐氏酥软难当,叫道:“我的夫君,别再蹭了,快些肏过去罢!”
冰之按兵不动,只让那紫亮紫亮大龟头在外唇轻点轻扣,且道:“痒么?”
唐氏双眼微闭,整个身子时伸时缩,幽幽地吐气儿,道:“怎的不痒!快些为我杀痒罢。”冰之知他欲情已然暴涨,遂身子一耸,只听“哧”的一声,那肉棒全然没进,逝了影踪,唐氏玉牝内却是又紧又暖,似插入根红炭样的棍儿,冰之这一肏进,便将玉户塞得满清当当,唐氏双股一夹,阳物欲涨欲裂,冰之大叫道,“乖乖儿,不得了耶!”
那唐氏亦觉浑身如浮云为轻风拂动一般,似云非云,虽觉爽利却不遣兴,禁不住将腰肢摆动起来,那白皙嫩臀轻摇,口里之声又柔又蜜,呼道:“这才爽快!”
冰之春兴大起,对准玉牝,连连抵进,回回杀痒,实干实打,弄得床脚吱吱作响,秀帐东摇酉摆。刹时间,户内床摇吱吱声,口中哼叫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如仙乐齐奏耳。
足足弄有三千余回,唐氏犹得不解兴,浪翘翘的叫:“我的心肝,可用力再干,我痒死了!”
冰之将其一脚提起,扛在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斜里来回抽动,比那先前探得更深,弄得唐氏叫爹叫娘,快活无比,只听她道:“我的心肝,这招果然厉害,是何招术?”
冰之一边猛肏,一边答道:“此乃老汉推车,亦算得上为夫之看家本领也。”
唐氏道:“你有多大能耐,只管使将出来,我一并享用得了。”
冰之一咬牙,抽送之力更猛,节奏也更快捷,眨眼功夫,又弄了千余多回,冰之又架起双脚,对着牝户,又是一阵狂捣,弄得唐氏默哑无声,喘息之声亦是时有时无,恍若行将亡过之人。
约莫又弄一个时辰,冰之渐渐不支,抽送一次轻过一次,一次缓过一次,唐氏顿觉不甚解痒,遂翻身扳倒冰之,令其仰卧,让那玉茎冲天,竖将起来,唐氏腾身跨上,瞄准玉户,向下一压,将那肉具至根夯入户内,手抚自家涨红玉乳,于冰之腹上一起一落,且那臀儿自起自落,间又颠又颤,似若即将飞腾之仙鹤,直弄得二人俱是魂飞魂动。弄有千余回,唐氏方才软坐腹间,遍体已香汗淋淋,气喘吁吁,柔弱无力,瘫成一团,倒在冰之身上,冰之也早已精疲力尽,二人瘫成一处。
良久,冰之方打起精神,搂过唐氏,又在其粉脸上亲了几口,方才相拥睡去。不提。
第二日,冰之起床时,只觉一阵头晕,几乎摔倒,唐氏急忙扶住,惊问其故,冰之强打精神,安感爱妻道:“想是昨日交合过度,有些力乏,头晕眼花而已,无甚大碍。”
唐氏面上一红,道:“平日里,叫你不要贪吃,你偏不听。”
冰之说道:“娘子,只不过是一时兴致所驱罢了,我宝刀还未老呢。
今晚,我还要重振雄风,让你舒服透顶。”
午间,岳丈、岳母娘听女儿道女婿有恙,俱甚焦急,连到房中探问,且请了当地名医来看。
冰之挣扎着起床,道:“爷,娘,不劳二老操心,想必是前日旅途劳顿,受了些风寒,故而今日有些头痛,不碍事的。”
二老说:“冰之,家中之事你不用操心,二小姐也平安无事,今早你家报信传来矣。”
冰之听了,心里释然,放心让郎中诊治病情,郎中也言是偶每受风寒,凉了身子,吃几副药,即刻痊愈,二老也就放心了。
自此,每日唐氏尽心服侍冰之,望其早日康复。谁知冰之的病不但未如先前郎中所言会早日痊愈,反而是愈来愈重,头痛得十分厉害,口已不能言。
二老见状急打发仆人快马回长安报信,仆人一去,过了数日都不见回信。冰之始终盼着两个儿子和女儿,希望在临终前,见上一面,可这竟成了绝望。
一日,中午,冰之与唐氏在房中,冰之口不能言,唐氏伺立旁边递茶送水,她见冰之神色好了很多,恰好换了个郎中,还以为是神医妙手回春了,可她哪里知道,冰之是回光近照,即刻就会离世了。
冰之之嘴蠕动着,唐氏凑近耳朵,方才听见了后面两句:“儿孙们我都放心,我去后,你去找个好人家,别耽误了青春。”说罢,头一歪便断了气息。
唐氏想及平时之夫妻恩爱,不禁呼天抢地,听者闻之伤悲,不住地摆弄冰之,似乎想把冰之唤回,可一切均是枉然。
二老听见女儿哭声,已明白七八分,二人老泪纵横,虽道女儿嫁了个老女婿,但女婿待女儿甚好,亦是难得之贤婿,不想一日去了,反令他俩白发人来送黑发人,好不伤悲,二人相搀来安慰女儿。
看着女儿伤心欲绝之模样,二者也悲不自胜,还得强忍悲痛,劝慰女儿人死不能复生,料理后事要紧。一面赶紧派仆人报丧,按下不衰。有诗为证:
才道锦怅好,而今动不了;
呜呼且哀哉,软香与谁抱?
第四回 俊才惊识巫山女 小荷才露尖尖角
诗曰:
不让当年且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续旧缘。
却说冰之病死岳丈家,娇妻唐氏终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终至倒在橱上,奄奄一息。铁家闻接强耗,全家惊厉,哭声一片,惊天动地,幸而府上大公子铁盛早已主事,且有二公子铁勤一手扶持,倒也处变不惊,铁盛随去云南扶归父枢,铁勤于家主理家事,布置灵堂,以接父哀。
且说大公子抵达唐家,见了父亲遗体,不免失声恸哭,失晕在地,终究是男子,哀悼之后,强作镇定,亦劝后娘节哀顺变。
次日即扶父枢归乡,唐氏二老因疼惜女儿,渴留娇女歇住一段日子,待其弱体稍安,再作计议。
且说铁盛扶枢回乡之后,一家大小披麻带孝,妥善安置后事,家中大小造事全交付铁盛处理。而二公子铁勤则一改往日习气,整日埋头书房,以应科举。两位小姐年已适婚,放在大兄操持下,各与称心夫君结合,这样,以往偌大庄院,就剩下两位少公子不表。
单说二公子苦心理头书事不久后,文章诗赋无不称心,人皆道他是潘卫再世,班马重生,文华诗赋,光来照人,加之人物俊美,仪表堂堂,故媒人上门提亲亦如走马车灯般络绎不绝。
二公子便正色道:“夫妇五伦之首也,非同儿戏,若草草苟合,恐怕有貌的未必有才,有才的未必有貌,二者兼有之者,恐不端在自好,贞静自持,旦有差池,弃之而去必伤心,与其悔之于初,何不慎之又慎!”
铁勤这番话,意中隐隐欲觅个才貌双全、德行俱美之娇娃,旁人听闻之,虽觉为难,但正理堂堂,倒也无可奈何。
二公子铁勤与本郊两秀才互相砺砺,一个姓朱,一个姓羊,那姓朱的名利,字云峰,家境较富,为人义侠。那姓羊的名哲,字思静,家境殷实,身材高大,俊面修容,做人灵巧机变,三人每每谈诗论赋,杯酒往来,殆于度日。时人称之为“长安郊外三俊。”
一日,正是三月中旬,三人作诗吟词完毕,每人一壶茶,坐而论古谈今,忽听铁勤道:“在家野终有信声,闻知东山妙音寺多有禅房,少人拜会,甚是幽雅,我三人何不往而借居,既可回避繁华,又可朝夕相处,早晚切磋,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云峰赞同道:“此意甚善,只是谁人先与方丈交涉?”
思静道:“这有何难,方丈与家父甚是投缘,故小弟常与方丈说禅,借房一事,不劳二兄费心,小弟将事办妥。”
铁勤道:“言得有理,且拜托了。”
云峰听闻,也觉十分机缘,道:“也是,也是。”当晚各自散去不题。
次日,三人相偕见了方丈,方丈满口应承。即移客人家什进寺读书,颇觉幽静自在。
过了几日,正是四月初五,寺中大做活佛会,朱、羊二人以家中有事归去,独铁勤留在寺内。半夜,和尚们乒乒乓乓念经打鼓,折腾到天明,铁勤不曾合眼,精神倒也饱满,只得早起,于房外踱步。各人俱在外面喧闹,后殿寂无一人,耳根清幽,铁勤观了一阵景色,兴偶发,遂提笔在壁上信手题下《佛浴》一诗:
明镜有心浴莲花,何用拂尘洗释尘。
普渡众生是归路,忍教方外涉河沙。
题毕,吟咏诗再三,行至殿前,抬眼见一清瞿老者,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后随一绝色女子正佛前跪香,冠玉一见女郎,就如呆了一般,不惊心道:“世上哪有如此神仙美人儿!”
意欲上前细观,却见众人乱嚷推挤,只得远远地立视。那女子听得家丁喊叫,双眸一抬,恰与冠玉对眼,心里顿时一惊:“寺庙里竟藏卧此等俊朗人物。”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随即吩咐家人道:“对公子不得无礼。”
二公子见俏佳人,温婉知礼,对之更是着迷,只见那老者与女子拜完了佛,齐齐至后殿去了,冠玉紧随其后。老者恰转至奋适才提笔写诗之壁前,见那诗句墨汁未干,不由细读,连声叹道:“好诗,好诗!”回头对女子道:“不但诗好,且看这字龙蛇竟秀,不亚于张窥!”
女子也颇为赞同:“辞句清秀俊拔,字迹腾龙飞凤,有凌云之气,决非庸品。”
老者遗憾言道:“只是未知作者是谁,无缘拜会。”
冠玉一听,正是自己所作,在门外郎声答道:“晚生拙作,贻笑大方了。”
老者听得人语,赶忙迎将出来,见一少年俊秀,儒衫飘飘,仪表堂堂,阳刚之气充沛、书卷之气浓郁,真世所稀有。老者不由心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这少年俊才,令人耳目一振。”愈加敬佩,二人就在门口对辑。
只听老者问道:“小兄尊姓?”
冠玉回道:“晚辈姓铁,贱字冠玉,敢问老丈尊姓贵表,贵府何在?”
老者见少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由倍加喜爱,答道:“老者姓周,字有田,住在蒲村,原来个哥乃冰之先生令郎,住列“三俊”之首,今日始觐台颜,幸会,幸会。”
二人重又叙礼,立谈良久,冠玉本欲邀有田进书房少坐,奈何有田先生家中有事,只好别过。
又见那妙女走时,兀是秋波回递,冠玉痴痴跟出殿外,耳边逾忽听一声碎响,只见姑娘袖中跌出一物,姑娘似未察觉,只顾前行。冠玉见之,立马上前,俯身拾起,原是一只金镯,不由拂拭干净,笼于袖中,目送妙女登轿离去,不见踪影,徘徊半晌,方始回转,暗忖:“妙物,妙物,方才嚷家人时节,我以为他无意为之,今又掉一金铺,钟情于我也未必可知,难道此乃天作之合,我之前世姻缘恐要应于此女。“忽而,转念一想:“今日之遇,虽是邂逅,怎奈我和她非亲非故,何得能复见一面,一亲芳泽,诉我衷肠,可惜这番空相思。”一头走一头想,不防云峰自家来寺,一直撞过门来,将冠玉碰了个晕头转面,不知东南西北,即然倒地。
云蜂急忙扶起,惊问其故,冠玉将方才之事悉数相告,云峰道:“真是有缘之人今始会。”
冠玉忙问:“你知他乃何人?”
云峰道:“不但知晓,且十分熟悉,我父曾向有田先生提婚,怎奈也是如你一般,非嫁个文才绝妙,仪表堂堂之男子,她怎会瞧上我呢!”
两人正在闲聊,忽听殿外一阵喧嚷,忙出将来,见山门外几十人圈着一个汉子,有上前剥衣的,也有高声怒惊不休的,亦有围观呐喊的,只无一人上前劝解。
冠玉定晴看那汉子,只见面如锅底,虬目狮口,赤臂满腮,虽遭众人围而面不改色,冠玉问围观者:“是甚缘故?”
答:“汉子输钱耍赖,故众人剥其衣服,以抵赌债。”
冠玉道:“些许小事,怎没人替他分解?”
答:“相公不要管罢,这干人,死乞白赖,老泼皮,理他作甚。”
云峰亦道:“我们进屋去,理他作甚。”
冠玉正色道:“凡人处在水火之急,不见罢,见则救之,否则于心何忍?”遂上前分开众人道:“不要为难这位英雄,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如数与你们。”一手掏出银子一包,不计多少,大约有十二三两,分与众人道:“此银,就是这位豪杰所欠:请诸位收了罢。”众人一见银子,眉开眼笑,接了银子,一哄而散。
冠玉对那汉子道:“我看足下一身豪气,怎的如此不图上进,混于不肖小厮之流,岂不白费光阴?”
那汉子满脸愧色道:“吾本良人,贱名黑面,只因出外投亲,银两丢失,故入赌戏,意欲赚些作盘缠,谁知竟输与他,受了他等污辱,欲出手又无理,想还钱又无银,幸亏相公侠义心肠,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遂问冠玉姓氏,冠玉与他说了,又拿出十多两银子,送汉子充路费,那汉子也不推却,接来纳入怀中,拱手相谢,说了声:“相公,今日之恩,来日必报,承请了。”言毕竟大步扬长而去。
云峰埋怨道:“如此之人,冠玉兄以礼相待且拿钱赠与,他却如此不知礼数,甚是可借。”
冠玉笑道:“我亦是习武之人,见汉子身手不凡,必是异人,再说人各有志,或许异日有难得他相助也未必可知哩!”俗话说:一报还一报,后来冠玉身居困厄,果得那汉子出手援助,这是后话,暂按下不表。
两人谈论一番,却又回到适才在寺中所见女子身上,你夸她娇媚,我赞她婀娜,你言她体态轻盈,我言她姿色过人,二人兴致勃勃,论至傍晚,方才各归书房。
且说冠玉回到书房,再也无法静心,左思右想,又忆及娇婢红叶,心想若能同日间那绝色女子合欢,虽死亦甘,不由欲兴大起,急欲行那男女之事,遂收了些物件,回家去住。
天黑之际,冠玉到了家宅,早有家人接着,恰逢夜膳,冠玉急急用过,径朝书房行去,急想红叶恐怕接踵而至。
园内明月当空,银海遍洒,花丛树下,斑斑驳驳,楼阁亭台,长光夜色。冠玉置身仲秋美景,心头惦着那红叶。沉醉十分,又因急饮了几杯酒,有些醉意,脚步跟跄,尚未行至书房,红叶俏婢已赶来扶住,娇声道:“公子,看你醉的,我扶你去歇息罢。”
冠玉听着耳边软软娇语,心下不禁舒服十分,道:“红叶,我真个儿没白疼你。”
红叶面色差红,心中甜蜜:“奴家也知公子美意,只是今后公子遇了佳人,切莫把奴家凉在一边。”
冠玉道:“红叶,我怎会如此绝情!今日急归,只因思你。”
红叶扶了冠玉,进了书房,只见房中烛光摇拽,灯影幢幢,幽雅精致,红叶扶冠玉坐下,起身为公子铺床,冠玉斜乜红叶,心中添几分情意,遂起身立于红叶身边旁,诞脸说道:“姐姐,长晚冷寂,你今夜在此陪我好么?”
红叶十分高兴,自前番承欢之后,亦恋那云雨之事,但面上却是娇羞不已:“公子,小的不敢,恐污了锦帐误了良宵。”转头佯装要走。
冠玉一把搂他在怀里,红叶力小,况心下早许,只故意做样推托,遂娇声唤道:“公子,且慢下手,小婢听话就是。”
冠玉早已被撩得欲火如焚,把红叶搂住,红叶也是半推半就,只见冠玉先用手解他腰巾,红叶白嫩玉滑身子突现眼前,粉红鲜艳的肚兜裹着一个玉器儿,冠玉手绕到红叶背后,解去束带,且于红叶耳边低语:“红叶乖乖,上次破瓜连弄几日,甚觉美妙,不如你舒坦也否?”
红叶听罢,十分兴奋,主动解去公子衣衫,伏于公子如玉肌肤上,且用手抚公子胸膛,嘤嘤道:“公子,奴家被你弄得好痛,但也爽极,只我那小穴儿又肿又亮,好似碘片泡透心的肥腊肉。幸而将息几日方才无事,今日公子可要轻些,奴家才敢承接。”
公子细觑,只见红叶浑身白玉一般,并无半点暇疵,玉貌如花,千般娇态,抚媚无双。香乳汗腰,粉颈朱唇,丰满玉股,色色可人,雪白身儿上一双酥乳,红颜颜之肉头,鼓蓬蓬呼之欲出,似要爆出水儿来。脐下三寸之地,毫茎数根,一道肉缝儿,若剥皮楼桃外敷一蚕膜,又嫩又柔,那缝儿上端似有一小片玉色水肉突现,煞是诱人。肉缝儿溢出白白滑腻腻剔莹水儿,冠玉下身阳物已然杆起旗张,却也不急于求成,而是一手接了红叶肥臀,一手深入缝儿里,像是寻其宝物。二人贴体相假,口吐丁香,吸纳有声,红叶早已心魂飘乱,急将玉手葱指,擒住公子阳物,摩抚荡摇。
只见烛光下,阳物昂然而立,鸡蛋大小之肉头,紫光激油,煞是诱人。
冠玉本已是欲火焚身,又经红叶拔撩,阳物亦涨大些许,昂昂然粗硬有加。红叶娇啼婉转,做那娇羞模样,而冠玉唾津咽个不停,手指探挖不止,淫水自红叶股间溢出,别有一番妙味,似兰似香,时淡时浓。冠玉终于按捺不住,红叶用纤指扶住阳物,冠玉一挺,雷霆而入,“秃”的一声,进了半截,又是一挺,尽根而入。
红叶户儿紧狭,堪堪持握,冠玉趁势将阳物尽没入内,以其挠搔花蕊,恣意采摘。红叶禁不住,“伊呀”爽呼一声,双眸微展,玉臂紧搂,凑将过来,双腿倒挂,柳腰款摆,肥臀乱耸,冠玉阳具挺挺耸耸,忙个不停,双手握住红叶玉乳,揉个不停。直将那红叶弄得死去活来,闭气无声,蜜水将二人双股皆浸得湿透,个把时辰后,红叶如死去般,魂魄俱散,任由公子掏弄。
冠玉尚未尽兴,令红叶仰卧,捞起双腿扛于肩上,挺起阳物狠命插入,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弄。肏得红叶肉身空空,骨酥神颤,直泄了三五番阴精,连告饶之力亦无,弄得后来,那蜜穴儿愈来愈紧。冠玉又是老汉推车,送了一程又一程,冠玉尽力抽了八百余抽,阳具大头麻麻,忍不住陡然深操数下,红叶知其精至,遂颠动大摇,浪呼震屋,冠玉阳物一抖,阳精急出。红叶仰承,阴精又亦泄出一番,此次直泄得褥于湿却大片,那穴儿似已泄空,良久,冠玉纵提阳具郎当而出,又带出一汪蜜水直泄地下。
红叶娇惦乏力勉强扭着蛮腰取来帕儿揩拭,两人交股而眠不题。有诗为证:
公子弱冠如玉,小姐天下尤物;
只恨月老疏懒,不把红线牵住。
尤物仙踪逝去,公子欲火突突;
匆匆月夜归家,弄耸娇婢酥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腊枝余香诗书情 凌波初渡横塘来
诗曰:
春花彩蝶灵步舞,惹得秀奴欲难禁。
露出一团情甚好,吹开两片意未休。
且说冠玉在家居得几日,与红叶交欢不休,但他却恁有主见,强撩情愫,又回寺中苦读。每睹当中旧物,乃忆及美女,亦忽忽如有所失,日日拿着金镯,摩沙抚弄,鼻儿嗅嗅,似有伊人之气,怀中搂搂,如托玉人之肤,或做诗以消闷,或作词以致思。会日里作为贴身之物,夜间放在枕边聊以自慰,书也无心读,茶不思饭不想,只是终日胡思乱想不题。
且说那日携女进香之周有田,年及六旬,夫人李氏已亡,只遗一女,小字凌波,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如貂蝉再世,嫦娥下凡,且才思敏捷,可比郝卫,尤擅丹青。有田性本清淡,常与一班老友会茶,论诗谈仙,家中一应诸事全付与弱弱小女可人儿。偏凌波持家有道,精于计度,把家务拾掇得井井有条,舒舒坦坦。
且说有田老先生择婿颇严,故而女儿尚未允聘,待字闺申。凌波小姐又有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名腊枝,一个唤金香,俱是一般好颜色,玉嫩肌体,二人年俱十六,皆通文墨,金香又得小姐亲传丹青,凌波把他两个当成心腹,姐妹相待,二人亦深感小姐之恩。提过不表。
那日凌波在寺中偶遇冠玉,心生爱慕,不禁寻思:“细观此生,年青美质,人物俊秀,举止幽雅,殊有文采,兼有刚武之气,我田凌波若得他为夫,也不枉我天生如此才貌。”
夜寝卸妆,方知道失金镯,次早派人去寻,不获,心中不快。腊枝和金香俱是灵巧小婢,亦知小姐心事,问小姐道:“小姐心中事料不瞒我二人,我两人即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只不敢稍负小姐,但为小姐设思,此事有些渺茫,思之无益,徒伤心扉,还劝小姐保重身体为上。”
凌波道:“我视尔等如姐妹,瞒你做甚,只是终生大事不得着落,父亲又不理睬,只怨女儿身份,不得强自出头,恼煞人也。”说罢呼嘘慨叹坠下珠泪。
腊枝见小姐苦恼不堪,便去拿来笔砚,道:“小姐且自宽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与你做首诗儿消遣罢。”
凌波道:“我愁肠百结,满腹怨苦,写出诗来恐是惊鸟闻之而折翅。”
腊枝又道:“小姐既不做诗,待腊枝去拿棋儿消遣罢。”
凌波秀眉一皱,道:“腊枝,我亲知你心,奈何心中顿扰,下棋亦是无心,不下也罢。”
金香道:“既如此,小姐我与你画幅美人玩耍何如?”
凌波十分苦恼:“红颜多命薄,何苦又须凭他寄寓愁思,徒自伤心,纵多泪痕耳。”二人见小姐如此,也是无计可施。
凌波托香腮茫茫望那远处,忽又叹道:“我今生为女流,来世转投男身,当自寻佳偶。”遂叫腊枝去取一幅黄纱来。少顷纱已取到,凌波展桌上,取毫轻写淡描,图成一对鸳鸯戏水,与金香着人送去裱来,又吩咐二人道:“如老爷问,便道是小姐私自为之。”
金香捧着画儿出来,适遇有田老先生,问道:“甚家什?”
金香答道:“是小姐所作,小婢不曾看过的。”
有田取来展开一看,只两只鸟儿栩栩如生,遂托画笑盈盈进女儿闺房,凌波道:“孩儿不过是涂鸦之作,待裱过之后,再与爹爹题赞。”
有田道:“不是为父夸你,实是此画已得真谤,想找书法寻常,则非一写作俱佳之名士,若涂坏了,岂不玉石俱焚?”踌躇半晌,忽大喜道:“有了,有了,你可记得三月前我们在寺中遇得一人,人物洒落,写作俱佳,除非他来不可,裱成之日,为父躬身请他来题字。”
凌波芳心颤颤,窃喜十分道:“但凭爹爹作主。”有田颌首,忙叫人送去裱制。
不几日制得好了,送将过来,周公备礼物请铁勤。二公子正在房中愁思佳人,但恨无缘亲近,忽听喜鹊在房外的高树上鸣叫。正暗忖,即有周公派人送来请贴,二公子一见请贴,不禁喜上眉梢,正是“鹊叫有喜事,人报佳音来。”遂急急装着齐整来到周家。
周公有田迎将进去,叙寒问暖一番,周公问道:“今有一事相恳,小哥既来,老夫家面有光,蓬壁生辉矣!”
二公子毕恭毕敬作了一揖,道:“蒙前辈厚爱,不知何事,幸蒙相召?”
周公道:“前日小女偶画一幅,甚是可观,只是恨无一题,老夫计议除了公子生花妙笔,别无他人可代。”
二公子冠玉道:“晚生才低学浅,恐污令嫂丹青,老先生另选高明捉刀才是。”
周公道:“铁公子休得过谦,老夫前日已领教过公子才气,幸无推辞。”遂展开画轴,冠玉上前一观,不禁赞不绝口:“灵心慧笔,今晚生大开眼界。”遂欣然题诗于上,不假思索,一挥而就。
冠王之意句句赞妙画,实则字字连着小姐,但周公哪里理会得了,待他题完,极口称赞,即捧着画轴对冠玉说:“公子费心,今老夫备了些小菜,留公子一饮,请公子少坐,老夫失陪少刻!”遂入女儿房中道:“孩儿,铁公子已题毕,看题得如何?”
凌波看完,默知其意,芳心释然,前数日哀怨之色顿敛,赞道:“铁公子写作俱工,与画相得益彰,令人可敬。”
凌波遂吩咐腊枝将画挂起,妥善置藏。周公出来陪冠玉饮酒,问及冠玉年庚家世,见他谈吐不俗,口若悬河,心甚爱慕,心中颇有招之为婚之意,竟舍不得放铁二公子回去。
又道:“铁公子在庙中读书可曾有高僧接洗否?”
冠玉道:“寺里倒也幽静,高僧者有出世之心,哪肯与我凡夫俗子交谈!幸有朱、羊二学年朝夕谈心,倒不觉冷寂。”
周公道:“寺中静养固好,只是诚恐荤素不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老夫虽有主张,公子未必俯从,反觉冒昧。”
冠玉起身一揖道:“老先生云天高见,茅塞顿开,晚辈万无不顺之理,望老先生赐言。”
周公道:“敝舍后园书房可望,茶水菜饭供给甚是方便。”
冠玉心头不禁一甚:竟有如此良缘!起身谢道:“承蒙先生错爱,只是小生无故打扰,于情于理不通,况于心不安。”
周公道:“铁公子休出此言,你我一见如故,何必作此客态,明日即当遣人奉迎!”冠玉心头狂喜,连声应道:“尊命,尊命。”至晚方别。
周公恐女儿不悦,是晚对女儿道:“我一个老者,终日甚觉落寞,今见铁生,相合投缘,我意欲请他到园中读书,借机与其读诗论赋,已约他明日搬来,你意下何如?”
凌波听罢父亲所言,暗合芳心,不竟喜出望外,嘴里却道:“爹爹处事自有主张,何需孩儿多舌。”二人商议已定,只待次日去请冠玉。
再说冠玉当日回寺,与朱、羊二人道了,二人均替冠玉欢喜,闲话休题。
次日清晨,周公款接,冠玉即归家告知大兄铁盛,回到寺中别了同窗带了一个十四岁书童并诸子百家书籍,来到周家。周公迎出户外,携手同至大堂,并到书房,只见房里干干净净,窗明几净,十分幽雅,真是个读书之好去处。周公自然时常过来,谈诗论文,互相钦佩。只是冠玉,心全不在书上,一心系凌波,苦恨无法勾通。
一日午后,腊枝奉小姐之命来请周公。周公未在,只见冠玉将一金镯翻来覆去,看个不停,恋恋不舍,时而吟哦几声。
腊枝认得是小姐饰物,好生惊诧,不由穿将过来,谓小姐道:“奇哉怪矣,方才到铁公子书房请老爷,老爷不在,只见铁公子将一金镯,玩之又玩,恰似小姐所失那只。”
凌波道:“果然蹊跷,怎的被他拾了?此乃家传之物,当设了法子讨回来。”
金香在一旁打趣道:“可见铁公子对我家小姐早已是一见钟情了,把个金镯抚之又抚,正如托着我家小姐一般。”凌波果然脸红如芍药,追打金香:“死丫头,胆敢取笑我,看我不将你嘴撕烂才好。”
金香道:“小姐休恼,我有个法儿,待老爷入睡之后,便遣腊枝前去索取,若果是小姐的,铁公子自然原物奉还。”
凌波道:“鬼丫头,点子多。”
是夜,腊枝来到公子书房前,见冠玉反剪着手踱来镀去,若有所思。
腊枝在外站着,不敢惊扰,冠玉倏地转身,见一美貌女儿,削肩身材,鹅蛋脸形,轻盈体态。冠玉疑是神仙滴凡,便深深一揖,道:“姑娘何事香至?”
腊枝含羞道:“我家小姐数日前失丢一镯,小的四处打听,方知公子拾得,还请归还。”
冠玉惊道:“怎知定在我处?”
腊枝道:“适才所见。”
二公子见状涎笑着道:“正是如此,只是需你家小姐当面来讨,方好奉还。”
腊枝道:“公子休得取笑,乞还之。”
冠玉又笑道:“那么卿家上前一些。”
腊枝见公子有些异状,正欲掉头走开,怎奈被冠玉抢步上前捉他一把搂住,道:“姐姐貌美如仙,真个慕煞小弟了,乞赐片刻之欢,我亦足矣。”
腊枝力小,挣不脱,况见公子一表人才,落落俊美,心下颇有好感。红脸道:“公子自重,若被人撞见,羞杀奴家。”
冠玉道:“姐姐放心,此时夜深人静,正是良辰佳时。”且说且将腊枝摁在书案之上,腊枝本有此心,此时亦是半推半就,浑力娇弱无力,任凭公子做活。只微微娇喘,公子已有两月不得与红叶一行云雨,欲火已是如久压之簧,松之则弹,来势甚猛。
只见冠玉将腊枝压倒在地,先是解去腊枝翠绿外裙,只剩下一张白纱肚兜,及一对红艳艳小弓鞋。公子掀起肚兜下摆,只见腊枝下身阴茸甚多,嫩肉叠起,不甚似那十六稚女,较红叶之处还要厚实些许,心想此等女子定是那天生交欢之佳品。中间那道红鲜紫艳之缝儿兀自抖个不停,冠玉用手一摸,花房中蜜水已出,只觉洞口甚狭,仅容一指纳入,继而拔出,啧啧有声。
冠玉性狂,干脆扯落肚兜,只见胸前光油油酥乳如覆玉杯,两点乳头樱桃一般腥红可爱,一望便知其乃处子佳品,月色映辉,更显白嫩红润。
冠玉俯下身去,噙住那红鲜鲜之樱桃,猛劲吮吸,腊技本是处子,那里受得如此刺激,唯觉浑身如覆柔火之焚,只被冠王吸咂儿下,亦是心魂迷糊,小腹一挺,神仙洞溢出片片丽水,冠玉又用手指一探,甚觉湿润,户口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