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冤魂降凡尘
诗云:
忠臣孝子死无辜,只为殷商有怪狐。
淫乱不羞先荐耻,真诚岂累后来诛。
宁甘万刃留清白,不受千娇学独夫。
史册不污十载恨,令人屈指泪如珠。
此诗独赞文王长子伯邑考进贡赎罪,不受妲己诱惑惨追杀戮之千古丹心。却说公子屈死之后。魂魄却不往那丰都兵府去,因他倍感冤屈,且不甘妲己死于己后,故他魂魄于天地间飘飘荡荡几千年不题。
后武王伐约,子牙封神斩妲己,妲己却也甚觉冤屈,因他实乃千年狐狸精之牝身,法力修为已臻至境,只是奉了女娲娘娘法旨,方作娇作态蛊惑纣王,纵天不生苏妲己,亦有王妲己李妲己为之。且亡纣乃天意,妲己亦觉自家所为乃替天行道,故其魂魄亦不至那地府去,阎王震怒,幸女娲娘娘施展法术遮掩,方留得妲己魂魄。妲己另有一愿未足,因他平生御男多矣,未有不拜服于他裙衩下的,唯俊美才情公子伯邑考不入圈套,令他芳心数千年不甘,故欲早迟折服他,以遂夙愿。
按下伯邑考苏妲己旧事不题。单说女娲娘娘独坐法宫修练,一日忽觉气血翻涌,娘娘何等法力,立知渊源,微笑不语,只望那九重云天玉指微弹,不表。
话说大明宣德五年,福州商贾朱三公子游京城至女娲娘娘庙拜谒。只见他英俊面庞,华丽服装,甚是惹眼。公子行那三拜九叩礼节,跪于娘娘尊像前,口中喃喃不断,至虔至诚。又见一绝貌女尼自殿后走出,他轻移凌波仙足,风烟般行至公子侧旁,道:“公子乃有缘人,请客一叙。”
却说朱三公子平生极会做那风月奇趣事儿,狎妓品鉴,前院横笛,后庭插萧,无所不为,今见绝色女尼自称合他有缘,一双风流眼儿便斜觑过去,只见那尼白白嫩嫩如花娇靥,红红闪闪似玉降唇,鼻悬若胆,眼波盈盈赛秋水,秀眉扑扑若绒丝,直看得朱三公子魂飞魄荡,档下尘柄突突跳跳若鸡啄米,他痴痴道:“法姑倾城倾国貌,怎的误入空门?”
女尼见他那幅落魄模样,不禁掩袖窃笑。公子见他巧笑时,衣袍里前胸处似有一双兔儿蹦跳,不由呆呆的想:不知捏在手里是甚滋味。俗话说色胆大如天。公子且爬且做出被人撞样,趁势出手抓女尼前胸,只一捏,便把住那软软硬硬热热乎乎圆物,公子且惊且忖:一把竟未至根,不知这妙物多大又多妙!
女尼不妨他此举,及至花房被他把握,亦觉奇异热辣辣感觉撞击心扉,因人多眼多。女尼玉脸一红,轻轻闪过一边,公子便如丢了魂儿一般,怅怅若失。
有诗为证:
娘娘庙里生奇遇,公子初会妙尼姑。
莺言巧语方言罢,玉手斗胆捏妙物。
又软又硬又热呼,还有多少是底处?
且说公子见手中空落,心里亦觉空落,急道:“法姑随小生去,可否?”尼姑亦不言语,公子见他羞红未褪,便知他春心已动,遂大胆牵他玉手,自人丛中挤出。公子雇轿将至寓处。
尼姑见他和自家挤一轿儿,羞道:“公子另行一轿罢,吾乃出家人,名声最重。”
公子笑道:“正因你是出家人,方不避这世俗礼节,况时下风气若此,哪家不是娇客群妓。纵是那王公皇戚,别看他们平时峨冠翎带正人君子样,私下却是寻花访柳开苞淫乐,变着法儿寻欢。你我共乘一轿算甚?适闻法姑说及有缘二字,小生方不避也。”
尼姑喜道:“吾以为公子乃礼俗之辈,故试耳。”
公子闻言大喜,乃拥尼姑道:“既如此,立行云雨,可否?”
尼姑娇喘嘘嘘,道:“轿中做此污秽事,恐天有眼地有耳!”
公子见他允了自家,直乐得尘柄挺挺耸耸横梗而起,乃笑道:“我欲静而它不允,奈之何?”
尼姑阻道:“公子未必强吾从之!”
朱三公子心道:“且待片刻。轿中行乐甚是不便,若弄出声响亦不妙,况将至住处。”他便凑将拢去,双手抚尼姑双颊,只觉如捧凝脂般滑腻,问道:“法始绝貌,亦是人间尤物,何故误入空门?”
尼姑双目瞳动,若流水,似轻烟,无限幽怨于那顾盼之间顷刻显露,良久,方道:“公子,小女子实乃官宦儿女,因父坐罪而诛,将我充入乐坊,我只道此生坠红尘而了结,谁知天可怜我,某日来一高僧云道:‘女弟子匿于此,贫道当索回矣。’领管初不放我,高僧授一行房秘法儿与他,他才放了我,从兹,我便遁入空门。今日随师云游至此,吾师观公子久矣,谓我道:‘此人乃汝之夫,汝当近而不舍!’故我方厚了脸皮任公子轻薄。若公子不嫌,便留我近身使唤,若此,小女子终生亦有托矣!”
公子听得一番至诚言辞,方知人世间太多悲苦事,心中欲火虽未减,却凭空添了若许怜花惜玉温柔情杯,揽尼姑入怀,抚他后背,慰之道:“既是有缘,法姑何出此言。我虽有妻妾,亦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未有一体己人儿,今日幸遇仙姑,始觉情投意合,恋恋不舍。若仙子不弃,做我侧室,可否?”
尼姑嘤嘤咛咛,娇媚无比,玉唇微启,道:“若此,小女子情愿终生服伺夫君。”言毕,合上那一双妙目,只见柔柔睫毛尖儿上挂着晶莹泪珠儿。真如小鸟依人,我见犹怜。
公子欲火陡地暴涨,急切切伸嘴舔他玉唇,见他欲闪欲避,实则将整个嘴儿与公子亲了。公子忖道:此女风情万千,天着他与我,真乃三生有幸也。舔一阵,公子出舌轻扣贝齿,尼姑似若喘气不及;不经意裂开一条缝儿,公子红舌好若一尾金鱼游了进去,唯觉檀口香郁,津液汩汩,公子遂搅舌而吮之,软软嫩嫩一条儿被他吸人自家嘴里,那肉条儿细腻无比,温润无比,若豆腐却不牝,若凉粉却胜其韧,公子如吮甘露般将他津液吸入咽之。
有诗为证:
金风玉容乍相逢,使胜却人间无数。
正当公子合尼姑亲到绝妙处,却听轿夫道声:“官人到矣。”他二人方依依不舍挪开嘴儿,可尼姑似不能动矣,公子扶他出轿,轿夫奇道:“法师不是专门消灾却难的么?怎的也突发疾病?”
公子笑道:“法师方才行功未毕,此时恐魂儿还在天上游,故如醉人矣。”轿夫结了银子离去。
却说尼姑听公子趣言,细细一想,果觉自家魂儿似飞上云天,倘未回转,及道:“公子真知心人也。”
须臾即至公子寓所。公子径直扶尼姑入帏,尼姑垂颈低语:“小女子乃头一遭,望公子怜爱才是。”
公子听罢,惊道:“普天之下,若你这般身世合年龄的,居然倘是完壁末染,真乃千古奇事也!”遂愈觉此女难得,至溲房洗了自家行当,因他昨晚合一妓女弄了几趟,唯恐污了尼姑妙物。
公子归来,却见尼姑缩隐棉被里,衣帽搁于春凳。公子心道:“此女甚可心也!吾当不做那狂峰浪蝶才是。”复见他脸儿若桃花那般娇艳,眼儿若杏仁那般小巧,一头青丝宛似春云绕缠山冠,再听他娇喘细若游丝,红唇儿似启似合,锦被亦是凸凹有致,波澜起伏,他似也熬煞不住矣?公子望定他,怔怔的,不知自家该做甚了。
尼姑噗哧笑一声,复翻身朝里,唯露一节儿粉白颈项给公子看。公子亦暗笑:“想我甚乐事儿未做过,甚样多情多款人儿未耍过,今日遇他,却似一木头人,恁怪?”乃连解衣衫,只见他一身白白嫩嫩,合那女儿家身无甚差别,只腰下双腿间生了一撮黑毛,黑毛丛中矗着一根紫红肉根,那肉根虽是挺拨激昂,却只有四寸多长未及五寸,头儿尖尖若笋,亦不甚粗壮。
公子用手拔了拔自家尘柄,暗道:“娘娘保佑,让这物儿长大些,方不负了这绝色人儿。”原来,公子今日进香许愿,就是为了这桩心事,因他生得标致,常与友人后庭玩,他见他人尘柄俱比他粗长,故心下甚愧,狎妓时,他曾就这事儿问相好的,相好的说他行当只一般便不多言,若遇骚浪的,干那紧要关头便喊出实话:“亲亲公子爷,再长些,再壮些,我便快活死了。”于是,公子便知自家尘柄甚一般,心生苦恼,虽曾用了些方儿调养,却无甚长进。教他进香许愿,不想今日有此艳遇。
有诗为证:
生就风流性,却无风流货。
怨天且恨地,亦是没奈何。
且说公子脱得净光,轻轻撩被角儿,只见尼姑后背白光闪闪,似那白银般细密光鲜,乃出手抚之,却见尼姑双肩一耸,似那惊惊乍乍未长毛发之雏鸟,公子心里甚乐,乃道:“法姑勿惊,小生爱惜则个。”
尼姑徐徐道:“公子但请放纵,不要却了雄心才是,我曾听师父说:‘男女交欢,尽兴方乐也!’公子既愿娶我为妾,妾身亦愿公子极乐,岂可煞了公子兴致?我虽弱质,亦愿献身以报知遇之情。”
公子初听他言辞,还道他天生淫货,及至听毕,方明了丽人一腔心思,感激得他全身毛发勃立,尘柄竟也似向前窜了窜,只那尖头还是尖头,不似他人那般光头圆涨。
公子将身贴他后背,以手扳其肩,问道:“法姑居心从我,一合我说你芳名,日后叫来方便。”且言且伸手轻抓他胸前,一左一右两团圆物,约有海碗散般大,挺挺长长,约有普通茶林那般高,公子以指端扫其尖端,又觉那珍珠粒儿若一皱皮花生,硬硬的,竟还有多半陷没在沃土中那般,乃出二指挟而拔之,似长了些,俟他松手,复摸,那粒儿又缩回去,甚觉有趣,反复玩之不舍。
尼姑答道:“小女子法号妙红,乳名唤狸儿。公子这等玩法甚新奇,逗得我心痒痒的。”公子听他谈及此事又似过来人,乃疑道:“妙红果处子否?”
尼姑急切道:“这等事说得谎么?”
公子方觉自家问得好笑,复抚他乳房,柔柔的说道:“妙红听来多了此道家气,狸儿又似嫩了些,不若唤你狸娘罢。”
尼姑拧了拧上身,似觉全身虫子爬,乃道:“公子,随便喊我甚名都行,只被你弄得全身痒酥酥的,如何是好?”
公子知他情欲勃发,心喜,道:“狸娘,你且忍耐片刻,待为夫给你搔痒。”
有诗为证:
妙红如今唤狸娘,自解衣衫爬上床。
他道自家乃完壁,听他言辞且骚浪。
个中缘由谁知晓,公子试罢心中亮。
欲知公子合狸娘锦帐中快活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锦账快活仙
诗云:
尤物抱怀情欲盛,半推半就把房行。
初得趣味不舍卉,只恨官人职不称。
话说朱三公子携妙红归寓处,妙红先除衣杉入帏,公子竟钻了进去,只玩他玉乳,便把他弄得怀欲勃发,狸娘便道:“公子,随便你唤我甚名都行,只达全身痒酥酥的,怎的办?”
公子乃道:“且待为夫与你搔痒!”公子言罢,以手挠他脖颈,道:“此处痒否?”
狸娘哈气若兰,只切切道:“痒!”
公子微笑,复挠他双肩及后背,问道:“此处该痒才是!”
狸娘一面点头,一面应道:“公子甚知我,此处果然极痒!”
公子又挠他双乳,且挠且提,且提且捏,问道:“这对儿也该痒才是!”
狸娘只有频频点头的气力,口里嗯嗯唧唧,不知说些甚。
公子一连挠他全身十几处,狸娘俱道痒。公子只不搔他牝户,他欲把狸娘撩拨到骚痒难耐那般田地,方合他动真格的。因他是调情耍性的行家,那双手亦如抚那三尺瑶琴,知何处激昂,何处轻缓,无一处不拿捏得精当十分。狸娘醉红了脸,自个儿侧过身来,钻在公子怀里乱拱,公子欲看他情态,干脆蹬那锦被到一边去了。
公子只觉玉人儿一团,全身光光亮亮晃得他眼花缭乱,瞅了上头却看不着下面,看了下面又瞅不到上头,只恨老天爷为甚不于那肚脐处再生一对眼珠儿与他。
狸娘酥胸若雪凝成的,只那雪原中间凸立两座白冰山,山峰细挺,又于那顶处生一对玛瑙珠儿,此时却似一对妙目,闪闪抖料。酥胸连着玉腹,腹儿坦坦窄窄,不似那寻常女子赘肉厚脂若连伏山峦,脐眼儿浑圆浅显,此时却冒着袅娜之热气。公子一路往下瞅,终瞅到狸娘那一片桃园风光,只见他生一丛晶晶闪闪之白毛,细柔而长;白毛掩映着那高高迭迭一堆雪白之物,宛似那末开顶的白面馍头,只中心处两分宽一道缝儿,却也白白亮亮,晶亮白水正从那个缝儿往外溢,好似那猪油混砂糖心子包儿,如今蒸到极熟处,那心子便牝亮水儿流出。
公子看得两眼发呆,似自眼眶里射了一对长钉出去,盯着那绝妙牝户不放,心里既喜且奇,忖道:他这物儿果然绝妙,别人都生一撮黑毛,偏他长一团儿银子般的白毛,想是日日陪那些佛爷菩萨,都是几千年不死的,白胡子白头发自汗毛,他这毛儿便也这般白了罢!那细缝儿似有勿有,就算普通小女儿,也比他那缝儿宽,恐不是石女罢。公子想得情急,乃出手持他那又长又软白毛,只觉滑顺无比,犹若绢丝,他见狸娘玉脸甜笑,敢情是觉公子终寻着了极痒处罢!遂绕那白毛于指节,朝上提耸,只这一提,狸娘便觉心涟摇荡,骚骚的只管浪叫:“奴家的好佛爷,你终寻着了那全身痒极痒极处,拿手儿掏它几掏,挖它几挖罢,那才解痒哩!”
公子听他说得行情,心里又忖他究是不是黄花闺女身,乃把双手按于那肉缝儿两边,狠心望外一奔,顿见另番风景:只见肉缝地里填了乌红乌红的里子,他才知这白嫩肉皮儿竟包含着朱砂心子。公子施他绝活儿,弓腰伏于牝户,出舌挠那肉缝,搅了一搅,方入半寸,只觉果真如舔朱砂,甜冽甘爽,遂一口吮了那亮亮水儿,咽下肚去。
狸娘惊道:“公子爷,你作甚,私处乃全身极污秽处,怎能舔之?”
公子嘻嘻二笑,只不应他,纵那舌尖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阵猛搅猛触,弄得狸娘户里淫水滔滔,翻滚不息,狸娘大叫:“公子爷,俺里处极骚极痒,你那舌儿再过去些才好!”
公子双手复按牝户又一奔扯,肉缝儿似开裂若许,公子挺着舌尖儿往里处顶,不得进,似抵住一道屏障。公子狂喜:“他果是完壁!吾这尘柄自破了自家妻妾处子身至今,倘未尝那处子肉味,今日有幸开苞,当珍惜才是。”
有诗为证:
白毛飘飘白水流,正道尼姑器物优。
朱砂心儿在里处,舌尖倘未抵到头。
公子只有溜尖锄,不似开山大斧头!
且说公子遽抬起身来,跪于狸娘胯间,双手把他玉腿往肩头一搁,复以手箍他腰肢望前一拖,以期肉锄儿开工千活时方便。此时狸娘似昏了过去,全身酥软若泥,唯见小腹一挺又一挺,复鼓鼓的,因他受不了公子口技,乃私自泄了阴精,他自家只觉魂儿离了身子,不知逸那处去了,心头却想:“想这云雨事儿,果然如云似雨,胯中水流似雨,魂儿飘飘若云。又道如鱼得水,水虽有,鱼又上哪里去了?”
公子见他极乐陶醉相,知他泄了,心道:“如此甚好,一来他已趋乐境,醒来必恋恋不忘,二来开苞乃极苦痛事,若他正乐到极处,便如被蚂蚁叮了一下手心。也罢,趁他未醒,我先做了他。”
且说公子扶了扶自家尘柄,复掳套几下,便望那肉缝儿扎去。亏他尘柄尖尖细细若一根钢锥,那尖儿竟撬开肉皮儿窜了进去,只觉里处一堵大墙横阻,虽摇了几摇,只不倒。公子知地膜儿厚实,遂退出尖尖锄,猛吸几口气纳于胸腑,复掘将过去,一连五次,俱未能如愿。公子急了,便不顾章法乱擂乱撞。只击得淫水儿飞溅,肉皮儿翻翻。
狸娘已从那昏睡状态醒来,他只觉胯下如有甚又顶又推,又觉自家牝户里处又涨又痒,涨的是那泄出的阴精会溢出的淫水,痒的却是花心底处那一片,外户经公子咂吮,而今觉得畅顺舒服,只里处愈来愈忍不住,狸娘似比公子还急,他渐渐估摸公子击耸的节奏,便挺户去迎那尖锄,如是这般,只是推不倒它。
且说公子入狸娘而不得进,只急得胡言乱语:“娘老子,当初为甚不与我个大锨,恁他多厚实,只一锨便了帐,而今挖了几十挖,仍掘不通,羞煞列租到宗。”
且说狸娘终痒的受不了,乃双手掰自家阴户道:“亲亲公子爷,你多加几根指头罢!”天!弄了他半宿,他以为公子是以手指在做活!这也不能怪他,只因公子尘柄甚尖甚细,他亦是初次,虽然急欲他弄进去解痒,却一直不好意思睁眼看。而今说错话,亦可见谅。
公子听他言语,顿时醒神。因他平时狎妓,惯用数指并掏之法。此时只因一心想吃鲜味,放弃了那等手法。及他并三指合尘柄一并击入时,虽觉那膜儿凹陷许多,竟还不能破。复击,仍不能破。
公子急,狸娘比他更急。因全身酸涨,委实不是个滋味。乃自头顶拔下发钗,谓公子道:“既是皮厚,恐一时破不得,如今也等不急了,拿此物只一捅,便开矣!若还不能,亦是贱妾此生无缘享此极乐之福罢。”
有诗为证:
千年狐狸功法高,修成人形便兴妖。
谁知厚皮经年成,良霄一衣破不了。
拔下发钗递与君,哗啦一下万事好。
公子又羞又恼,一时顾不了许多,接过那锋锐之物,果望膜儿中心一击,“卟”一声,那钗头便入进去了。狸娘娇躯一抖,只觉胯下奇痛难忍,遂暖吁暖吁的呻吟。公子止住,问道:“痛是极痛的,只开了个针眼儿,恐还入不得。”
狸娘遂咬牙道:“死活也破了,不若再捅,一并破了才方便。免得回回受苦。”
公子遂不言语,乃如投梭标一般,一连于那膜儿上扎了十来下,及见殷红血珠汩汩冒出,方弃了钗子,慌慌的道:“想是痛极了的!流血了它!”因他心里怜爱此女,今见他流血,故也觉心疼,待想了一想,方笑道:“流血也是该的,只苫了可心人儿。”
狸娘正痛得不可开交,忽听他话儿,乃大觉受用,道:“夫君尽管施行吧!小女子今被你破了瓜,不入他,枉自痛一回。”原阴户内虽是痛极,却仍痒骚不止,故有此话。
公子一耸尘柄,那尖尖儿便醮着了血浆,顿如苍蝇嗅着了臭味般,莽莽地扑了进去。公子唯觉里处温暖滑顺,尖锄开山劈路,径直入了进去。及至进到尘柄粗大处,方觉根处似有一个环儿套着箍着尘柄,公子心里明白还是那膜儿作怪,遂左右摇了几摇,复上下巅了几巅,只听得狸娘一声惊喊:“公子爷,痛煞奴家也!”便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昏死过去。
公子只觉尘柄终抵了过去,一时如那攻围破墙的将军,好不容易摧墙拔寨,乃一鼓作气掩杀过去,哪管得你惨号哀叫,公子急昂昂耸了几十耸,终觉里处通畅无甚隔阻,更觉他那户儿紧扎扎热辣辣软乎乎甚是受用,遂施展平生十八般武艺入将起来。疾速地挺,缓缓地抽,略停,复挺复抽,弄耸二百余下,又换了招式,只见他将尘柄悉数纳于牝户,然后以自家皮肉贴住狸娘皮肉,悠悠地拧半圈儿,复返拧半圈儿。似那两扇磨页儿般旋转,公子且旋且把手提捏他玉乳,并吐长舌舔他雪白脖颈。
估摸弄了半个时辰,公子忽听狸娘嘤嘤地叫起来,那声音宛似骚情猫儿叫春般绵长,公子知他尝了趣味,乃复大挺大入,似那耍刀的莽汉,只管又挑又刺,又劈又砍。狸娘脸色回复艳红,他巴巴的叫:“公子爷,再过去些才好!”
公子知他实话,虽知自家器具有限,仍依言耸了几耸,狸娘亦挺起牝户来接,终不能抵他花心底处,狸娘便全身乱扭乱摆,只见胸前那一对玉物左右晃荡不已。分子心里过意不去,乃扯过枕头垫于牝户下面,那高高耸耸缝儿便挺出来许多,公子只望那肉洞儿猛捣。
约至八百余下,公子便吼一声,汪洋而泄。狸娘却仍自个儿扭着摇着不止。公子心虚,乃以三子捆一棍儿,捅进牝户,叉开三指旋转不止,只搅得红白血水浆浆乱喷,狸娘嘶声叫道:“心肝尖尖儿,就这样弄罢,才受活,只还嫌缺了些!”
公子心中便气恼:“你虽是处子身,金贵是金贵。可也该留我一些面子才是,怎的头一边未走完,便连连嫌我物短,若弄得久了,你见着那大而长的,岂不会舍我而去么?我虽喂不饱你,想着你被别个入得要死要活,我这心里着实难受。今日须想个招儿,制服了他,才显我本事。”
他虽然气根,却未停下手上动作,乃急急的想:若这拳头儿入得进,我便将这手臂也入过去,不掏到他心里才怪!想到狠处,他便攘拳入去,只听得狸娘惊叫:“我的知心汉子,怎的变出根大锤来,憋得我恁痛,须缓缓的入,方可!”
有诗有证:
狐狸酷淫果不假,纵是敖曹也虚他。
公子攥奉托将去,他说慢来容得下。
欲知公子大拳是否入得狸娘牝户,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公子赴黄泉
诗云:
欲壑深深比海天,血本既亏填不满,
可怜前生莽帝王,今朝呜咽至黄泉。
说话朱三公子合狸娘想尽千方百计,终捅破了厚膜儿,玉成好事。狸娘于那高昂处直喊:“亲亲公子爷,再进去些才好。”试想尘柄乃父母给配的,大小由天而定,怎能说大便大说小便小呢!
公子一忽儿听他喊了几遍,遂生起气来,竟攥拳入将去,那狸娘却又叫道:“慢慢的,恐过得去!”公子一听,便泄了怒气:“想他也是至诚之话,只恨自家本钱不争气!复并四指抵进去又挖又掏。
却听狸娘又道:”怎的又小了许多?公子爷,给我大物吃罢!“公子不敢应战,只管干活,心道:”亏他闭着眼儿,否则早就叫嚷开了。“狸娘渐觉疲乏,竟悠悠睡了,公子甚喜,收手歇下,拥丽人而眠。
不想狸娘半夜醒来,想及合公子交欢妙处,复又动了淫兴,乃撩被借月光视公子尘柄,只见它萎萎缩缩好似刚出胎的小松鼠,遂奇道:”食指般大一个小东西,弄起来竟大如拳头,使我不得吃进!夫君既睡,我便自己弄弄,看他是怎的变成拳头的?“狸娘遂跨坐在公子大腿上,以手把公子软软尘柄,拉它入自家牝户,及至牝户,狸娘又惊:小小一个缝儿,怎吃得下大物?怪哉!他遂以指扒拉牝户两边肉儿,往外翻了几翻,果见牝户开裂许多,心喜,复翻,又裂许多,且说他心里想那淫乐之事,手又不停地挖掏,未几,淫水便自户内溢出,牝户亦大张,好像开开合合咀嚼不止的嘴巴。狸娘又塞软物儿于户内,它偏不往里去,软如炖烂的猪肉,只管往外流。
狸娘乃伏于公子身上,以自家暖烘烘牝户贴那软物并轻轻耸动,心道:或是冻了的缘故,我如今煨热它,看它怎的谢我?
且说公子隐约觉着入梦,似有一玉面狐狸正哈着自家胯下物儿舔弄,只骇得他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狐狸,被它啃了自家尘柄,怎的做得快活事儿。正惊惊间,却见自家物儿翘翘的,那玉面狐狸竟一口吞了!公子翻身而起,惊喊:”天!我的物儿哩?我的物儿哩?“狸娘猛地被他一掀,竟滚落到床下,似伤了何处,哎哎地叫。
公子惊醒,急摸胯下,只见尘柄果是硬茬茬的,又觉它稀稀沥沥,连根部毛丛亦是打湿了的,正觉奇怪,突地自地上撅起一白白亮亮大物,似又至梦中,惊道:”你果是玉面狐狸么?“有诗有证:
周公梦托有缘人,狐狸噬物惊落魂。
可惜公子贪玉人,献他精血还与命。
且说狸娘自床下爬起,听公子骤语,嗤嗤一笑,道:”公子,奴家乃狸娘也!甚么玉面狐狸,说来怪吓人的。“狸娘扶着床沿想爬上来,公子见他月影里一身异常白亮,酥怀春山乱摇,腹下阴毛飘荡,更见牝户垂挂一帘幽工,晃晃闪闪,光彩夺目,即刻明白佳人晓春自弄,却被自家惊掀落地,心里欲火飞舞,只觉惊了佳人雅兴,哪里记得适才惊魂梦,急急搂狸娘窄窄腰儿,至切的间:”伤着可心人儿否?“狸娘正拧眉皱脸,听他贴心言辞,急展颜浅笑,道:”恐拧了脚踝,不甚打紧,只这全身痒痒,又热又烫,乞夫君解痒杀火,才是最要紧的。“公子自床上跃下,推狸娘爬于床沿,匆匆挺尘柄自后穿刺花心,只他物儿不够,堪堪插入牝户三寸许,抽了几抽,狸娘大叫:”怎弄的,好象跳蚤儿在里一蹦一蹦的,反觉骚痒至极!“公子才知法儿新鲜不如行当实在,遂抱狸娘放于床沿,将其双腿垂于地上,令他仰卧于床,只将那热气盈盈肢升的牝户悉数拓将出来,他急挺尘柄入耸,方堪堪煞了狸娘牝内急火。
有诗为证:
一帘幽雾垂胯问,公子迷恋玩命干。
钻山打洞钎太短,仰露牝户才如愿。
且说公子狂抽五百余下,汩汩的泄个精光,尘柄遂渐渐地蔫了,直急得狸娘哇哇乱喊:”公子爷,这才搔了几下,便歇气了,我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公子正觉畅快间,陡地听得这等扫兴辞儿,便把脸沉下来扯得老长,额头热汗亦成了冷汗,心道:”这骚娘儿火大旺,恐我不是他对手。可他着实令人丢不下,怎办?“公子道一声:”也罢。“复并四指入牝户又捏又搅,至此,狸娘方又笑了起来,追:”公子爷,你那物儿又耍花样了;忽儿象把锥子,忽儿象个锤子,忽儿象个铀子,忽儿象个勺子,这忽儿又衣个多齿钉耙,抓得奴家心里受活,只是再抓进去才妙些!“公子撮着手指硬生生往里塞,也仅多进两三分左右,狸娘乐得叫魂:”爷爷答答,阿弥托佛,观音娘娘,是好受些!喔,怎地不抓了,这阵又成呆乌了?“公子手掌被他牝户卡着,怎的能动?公子只得把手略退一退,方才抓搅起来。足足扫了搅了约半个时辰,狸娘方哦哦叫喊着泄了。
公子赤身裸体在床下站立一阵,竟受了些风寒,乃铿铿的咳起来。狸娘虽也一丝不挂,但他心里骚热,全身毛发俱张还冒着热气儿。他自然玉体无痒。公子咳了一阵,竟抖起摆子。狸娘捂他热怀里,良久,公子才回复正常,公子感恩不已,道:”可人儿,我只道你生得绝世容颜。此时方知你还生得知热知暖心儿,我朱三算是跌进温柔福乡了。“且说公子和狸娘从此昼乐夜戈,征伐不歇。竟也如鱼得水。于飞共效。只那狸娘却如猫儿尝着了鱼腥味,时时缠着公子交情,公子只得变着法儿今他乐。时日久些,狸娘便知公子尘柄实在一般,那许多极乐的滋味,俱是公子另出奇招做来的,他虽爱煞公子,却对他尘柄甚不满意。每每睁大双眼祈求:”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赐公子爷一个大物儿,奴家日日给你烧香礼拜。“公子尘柄依然不大,狸娘当然未给佛祖烧香。
一日,狸娘小解,见圈栏内两头驴正交媾,只见公驴胯下举着一根又粗又长物儿,哗哗地叫唤几声,急切爬上母驴后身,那根大物便入将起来,只见大物入入进进,淫水如断头丝线跌落,狸娘先时看得心惊胆颤,暗道:”若人也有那样大物,不入死才怪!“及至看了一阵,心头欲火便呼呼燃起,见那大物下下及根,狸娘似觉那大物正插抽着他那牝户了,只觉户内淫水汪汪,亦如小便般淋淋而下,心道:”若真有这样大物抽上一抽,不知会乐成甚光景哩!“公驴入了约有三盏茶工夫,便挺挺耸耸的泄了,及它抽出大物,狸娘只见那蒜头样大龟头粗过腰身约有一倍,红红紫紫的,愈看愈爱,他便心生邪念:”若被它入上一回,即便丢了性命,恐办是快活无比的,那般粗长,若进我牝户,必是下下见底,下下实在。天!你也恁偏心了,为甚与我手指大个小东西!“他这一趟小解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待他风急火燎赶至房中,又适朱三公子有事外出,他怔怔想驴长鞭,竟顺手抓根萝卜塞迸自家牝户,一进一出抽将起来,初时觉得涩巴巴无甚乐趣,及至得了趣味,竟将萝卜连头都按了进去,只用手指掂着它摇,这番自慰竟达半个时辰,最后,狸娘欢叫着泄了,四仰八叉瘫睡在床,及他想起萝卜,才知那妙物还在牝户里。可他牝已回复如初,只一道细缝儿,直憋得他乌嘴紫脸。直到公子回房,寻十根大针钉在萝卜里,且摇且拉线头,才将那手腕粗大物取出。
朱三公子笑他,他却冒火连天,道:”若你有个萝卜样家伙,我会受这活罪吗?“公子哑然无语。且说狸娘自见驴之大物,便想合大物来上一回,只可惜公子尘柄尖尖细细,复不见长,每次俱入得他骚骚的痒痒的很不是滋味。公子斥巨资请几位郎中配得几副硬药,服后见效甚微,只略略延了些时,那有甚么用?狸娘一心要的是大物,依他说来,虽不及驴鞭长,却也差不了多少。他谓公子道:”只要公子爷有尺把长杯口粗尘柄,我这牝户便塞得饱饱满满的,既便被那样物儿人上一回,十年不吃肉我都情愿!“公子恼了,乃道:”哪天我去剖条驴鞭来,美美地抽你一顿!“狸娘反而笑道:”你立时便去,我等着呢!“
虽他心里极思大物,但于外人面,他却又是极规矩的。每日无事,他便倚窗而望,痴痴的,脸上飞荡红云。原来,他自高处往街道上看,凡看到年轻美貌男儿,他便十二分留意他的档下,竟有个别男子且走且翘着阳物,把裤档撑得高高闪闪的,他便猜测人家尘柄的长度,偶尔望得一个大物者,便窃窃地且笑且想:我且想他人我一回。就这么着,他便痴痴的在心里合人家行乐事,及至街道上没了那人杉儿,他还在偷着乐呵。公子不知他心里想甚,只道他天性如此,也不追究。
有诗为证:
日日思有大物入,从有大物非他有。
倚窗望见大物者,使在心里合他入。
且说公子亦想将自已尘柄弄大些,以博美人一乐。虽他每次都觉尽心尽力了,但狸娘却未得过真欢乐,公子便觉对他不住,忖道:若真有物大如驴者,我把狸娘送他白入一回,还与他银子。在他好友中,尘柄至大者亦不过六寸而矣,合狸娘所说一尺把长差得太远,公子只得以萝卜黄瓜或其它类似物件替代入之。
一日,狸娘又至圈栏观公驴入母驴,此回,母驴似有些不乐意,乃别别扭扭乱桃。狸娘心里恼恨,遂将母驴拴于木桩上,手持牧鞭抽打它,驯了半晌,母驴方安静下来,伺公驴爬上母驴后背,那昂昂伟伟长物却入不进去,因母驴牝内干涩且末开裂。
狸娘档里早是淫水如注,他一时兴起,遂以手捞自家淫水涂抹于母驴牝外,公驴大鞭竟插入五寸余,狸娘见此法可行,复摸公驴阳物涂抹,公驴竟温顺地任他捏掳长物,狸娘见公驴甚欢,干脆双手把公驴长鞭反复套掳,玩耍良久,方牵入母驴牝内,心道:”这母驴真好福气!虽顿顿吃的是草,却也比我这天天山珍海味要强过许多。“有诗为证:
丽人掳捏驴长鞭,便思长鞭入他眼。
美味佳肴堆如山,不若母驴食草甜。
因他日日入得欢,而我只得小物干。
不若来生便做驴,受人骑来也心甘。
且说狸娘自那次掳捏驴鞭成功后,他便时时至圈栏里协助公驴入母驴,把那长物耍熟后,狸娘便仔细研究起来,忖道:”驴这大物不仅长而粗,关键是顶端龟头外窿,外有几寸都无包皮裹着,该是它这物儿愈来愈长的根源,想公子之物,头儿尖尖若针,定是皮儿太多,把那大头儿和长杆儿全箍里处了,若把它弄得也合驴那物儿差不离,想是比现在要大若许且长若许呢!“他想了无数回,又去驴圈里观察数回,复掏公子尘柄察看,终认定公子器物细短之根源在于包皮,遂心生大胆念头:既是那包皮多余,为甚不把那厌物割去呢?害得我永生不得快活。
狸娘突然对医术热衷起来,窜掇公子给他买了几本医疗书籍,他便没头没脑地看,专捡那麻醉科及切割术看。公子不解其意,问他,他只说:”届时你便知晓。“且说狸娘且看书籍且准备各种器械及药品,房里摆得象个铺子一般。有时候公子沉睡后,他便掏公子尘柄出来,手里拿把剪刀,比比又划划,或用刀尖挑挑公子尘柄尖端挤成一团的皱皮儿,恨恨道:可恶的臭皮儿,早晚剪了你我方得快活。
一日公子午睡突醒,惊见狸娘以挟子挟他尘柄,慌慌的,以手抚之道:”可心人儿,你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干甚么?“狸娘怪怪的一笑,道:”我要你快活哩!到时,你可得好好谢我,可别见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公子听他说得认真,便信誓旦旦道:”既便是山崩地裂,我合你也不分离!“狸娘复提他尘柄道:”一旦你一日负了我,我便把这物儿剪短些,我不得快活,你也快活不得。他更是快活不得。“说着说着,狸娘淫兴又发,骑在公子身上一阵捣弄,终至根吞了那尘柄,山摇地动般摇,海裂河摧般叫,直弄得两人精疲力渴方罢。
又过数月,狸娘自觉已有十分把握了,便对公子说道:”夫君,想你我自结成夫妻后,实也享了不少快乐日子,只我牝户愈来愈宽绰,而你之物儿又不见长,故偶有不匹配之处。我实欲舍夫君举案齐眉自头偕老,若少了交欢之乐点缀,却是人生一大憾事,故我日夜想法儿,欲令夫君尘柄租大些。虽有私心,却是六分为了夫君。经我苦思冥想,终得一法可令夫君尘柄既粗且长,只夫君须受些皮肉苦头,不知天君肯也不肯?“公子听他这一番言语,显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公子被他一番苦心感动,只是觉得担心,乃道:”非我受不了皮肉苦处,只不知可人儿将用何法大我尘柄?可否说来听听?“狸娘遂详细讲了他的想法。公子大惊失色:”真乃夷匪所思!狸娘此举,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法断断不可为!“狸娘坚持道:”从来新事,俱是如此。只恐我剖了你,世间男儿便都要割的!夫君,此法定无疏滑,我已周密思村!若夫君性命有误,我亦不思独活。“好说歹说,公子只见不肯。又一日,狸娘自窗前街下望,只见一红脸壮汉挑一担柴禾,步态轻松地行走,狸娘见那架捆甚是粗大,两捆约有五六百斤,心自叹道:”这男子力气恁大,恐是当今第一大力士,不知腰中物儿如何?“复望他胯下,只见衣袍宽大,瞧不甚清楚,只觉他腰际鼓鼓囊囊,似有许多内容,狸娘惊忖:该不是物儿又长又大,便盘于腰间了罢?若他只盘一圈,男子腰至少亦有二尺,天!二尺长根东西,入得可真过瘾。待他揉眼再看时,那男子已消失了。
狸娘一整天便想那挑柴汉子腰中究是何物?念念难忘,下午黄昏时节,狸娘眼也不眨盯那楼下街道,及至夜蔼蒙蒙历见那壮汉空着挑儿打此路过,狸娘自恨天老爷为何恁早便黑了,令他看不清壮汉胯下大物!晚间,狸娘又劝公子让他手术,公子还是不肯。
翌日清晨,狸娘早早倚窗向下望,末几,又见挑柴壮汉来也,复见他腰间若昨日状,狸娘便动心了:想必定是件大物,若合他入入,谁期会怎样呢?
一连数日,狸娘俱见壮汉路过。及至第六日壮汉打此路过时,狸娘假意不知,将茶水泼了壮汉一脸一身,壮汉抬头见一绝色小娘子望他笑,他亦大嘴一裂,甚也没说,担柴去了。狸娘便切切地想:他望我笑哩,想是动心了罢!这日夜里,狸娘又劝公子剖技皮,公子发狠道:”你既便要我性命,我便给与你,只那事儿是活受罪,将我阉了,我还活什么人!现今这物儿是缺小了些,但总比没有的好!“是晚,两人都多说几句,各自抠气扭头不理。
次日,狸娘从窗下抛一彩帕儿掉柴捆上。壮汉怔怔的不知咋办才好,狸娘红着脸儿自二楼下去,从柴禾上拿了彩帕,审视壮汉腰中物,似一圆柱状物自胯下上翻,腰间也似鳖了些什么,圆圆滚滚的。他看得心中暗喜,乃对男子追个万福,娇声道:”娘家耽搁公了!“壮汉道声”不妨事。“复挑柴禾去了。狸娘见他步履快捷,孔武有力,只腰间物儿不甚动荡,遂定定的想:一定是那大物无疑,恐用绳子系得紧,怕他出丑,唉,只怪奴家命苦,守着个花花面子样不中用的汉子!
连续一月,狸娘日日得见挑柴壮汉,久之,他便想着合他交欢的乐事儿,愈想愈恼恨公子:你自家不中用,我替你想法,你不从倒也罢了,还拿脸色与我,想我从你至今,甚时有过抉活,罢了,这苦日子过不得了!也罢!让我如此这般才好!
且说狸娘心中焦渴一日性过一日,对公子的愤恨却亦一日狠过一日。一日晚,狸娘亲自下厨炒得几个小菜,再上肉馆里切了些卤肉,对公子说道:”公子恐忘了罢,今日是我去年从你的日子,今晚可得好好庆贺一番!“公子己很久未见丽人欢笑了,遂尽心侍弄。狸娘做出若许柔情蜜意状,哄得公子喝得大醉,他便兑麻醉药,用根筷子技公子牙关灌将下去,复以麻醉药涂于公子尘柄之上,把刀剪之类的磨得铮铮亮,在动手之前,狸娘自言自语道:”我对你也够仁义的了!若今番手术成功,你那物儿如了我愿,我俩便还是永久夫妻。若不小心送了你命,我便寻那挑柴的大哥去。日子苦些不算甚,只要日日有得大物入!“言毕,狸娘便动手割那赘肉。一时弄得血浆乱飞。
有诗为证:
挑柴壮汉腰间鼓,他使暗忖乃大物,
回家把酒醉公子,捣鼓捣鼓割赘肉。
先道若你不幸死,我好寻那大物去!
欲知公子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心花迷眼乱
诗云:
公子一旦亡,狸娘如蝶浪。
莺声并巧语,大物终露相。
且说狸娘将酒醉了公子,施了麻醉,便割了公子尘柄尖端赘皮。初时,公子沉睡不醒,及至麻醉药劲消褪,他方知中了狸娘圈套。然狸娘学艺不精,不知施甚法才能止血,只能眼睁睁望着公子尘柄血流如注。
公子醒来时已是命若游魂,只见他脸色蜡黄,半天方喘得出一口气。公子虚弱至极,竟连抬头的气力也没有了,他拿眼神狸娘,低低的,时断时续说道:”妲己,想我对你庞爱有加,今日竟死于你手!实在令我想不通!想必女娲娘娘恨我入骨,而你又是他部下,大概是他遣你来害我的罢!而今我要去了,我才知天理昭昭,想我只图一时欢乐,竟落得世世代代不得善终。呵,痛死我也!妲己,我去矣!“言毕,公子连喝几声:”痛死我也!“便白眼一翻,没了气息。
有诗为证:
只贪得一时欢乐,却落得万世再现遭劫。
且说狸娘见公子逝去,泪眼一抹,称五两碎银与房东,让他随便埋了公子尸首不题。
房东移走公子尸首后,狸娘将公子遗物分成几类,现成银两银票全都卷入自家包裹,且把那些名贵珠玉细软亦纳人他名下,剩下杂物全部拿当铺多少当了几个银子不题。
且说狸娘欲另览一处寓所住下,考虑再三,还是弃了这念头,他担心那身怀异物的挑柴壮汉没了踪影,遂换了一间住下,日日清晨便望那汉子来。
不巧,一连十日,壮汉未露面。
狸娘心里着慌,急忖道:”好不容易才把个累赘处理掉,奴家一心一愿要寻那腰有大物的汉子,谁想他反做起了缩头乌龟,怎的办?才寻得着他?只可惜当初该问他一声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免得今日象个无头苍蝇般乱撞。“又待三日,仍未见那壮汉露面。
一日下午,狸娘正郁郁不乐闷坐房中,忽听梆梆梆门户响,遂懒懒的拉开门,见一老太婆戳那儿。
太婆不等狸娘开口,先抢着说道:”我是李婆婆,专做那凑合事儿。老身见姑娘丧夫不久,天天便自楼上往下望,眼神儿甚是焦灼。我也是二十多死了丈夫,知那难熬劲儿。故今日上门找你唠唠,若姑娘有那心思,不管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老身都担待得住。“狸娘听他言语拿捏得甚是老道,遂笑着问:”长久的怎说?临时的又怎说?“李婆婆笑了笑,道:”听姑娘言辞,老身知你是爽快人,我也说爽快话。长久的,就是姑娘若想找个可靠人儿嫁过去,这事倒可慢慢访谈。那临时的,便是找个情趣人儿说说话儿,作作伴儿,这样的人儿甚不好找,故老身要多收些银子才做!“狸娘笑道:”甚叫情趣人儿?“
李婆婆亦笑,道:”你我都是过来人,也不必穿靴戴帽的。那情趣二字最是难写,既要他会说话儿,会做事儿,还要他身强体壮,本钱粗大。若只会说话儿,哄得人痒痒的心动,待做起来却是半天不人行,那就没趣了。若只会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本钱不够用,也是白搭。故这情趣人儿首先要本钱过硬,其次才一是会做事儿,再次才是会说话儿。只要有本钱,那花把式和嘴皮儿是练出米的。姑娘,老身的话,可否爱听?“狸娘听得频频点头,遂对李婆婆说道:”婆婆,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便说直话儿,我如今是要寻个知情知趣人儿合他过一辈子。不管他相貌,也不管他贫富,只要他本钱过硬,我便应了他。若事成,我当重谢婆婆才是。“李婆婆道谢去了。不题。
有诗为证:
纵有潘安貌,奴亦不嫁他。
纵有金银库,奴亦不嫁他。
纵有鹦鹉嘴,奴亦不嫁他。
只要本钱大,奴使嫁与他。
且说李婆婆下得按去,便四下里打听。而今淫乐成风,那本钱本的男子比黄花处子还要金贵得多。因黄花闺女只要他守得住,他便可以如愿,偏那本钱大小却是由天不由人的事儿。男儿心性本风流,如兼胯下有根大鸡巴,他便欲入遍天下美女,凡和他入过的女子,俱对他俯首听命,巴不得捞根链子拴在床头多事几回,放这等男儿都是天下翘楚,奇物可居。哪有搁那里等人去寻他的道理。
有几个浪子听得李婆婆言语,便悄悄溜来,果见狸娘生得鲜嫩娇媚,便痴言疯语挑逗狸娘。狸娘亦不恼他,只合他饮酒说话儿,拿眼神挑得他等欲念纷飞,他等便扑上来抱狸娘,口里央求道:”小娘子,成全了我罢!“哪知头重脚轻,跟跟呛跑,跌倒在地,倾刻便呼呼大睡。狸娘便趁隙掀他衣袍察看本钱,无一中意者,唯见一人物长九寸,细一拨拉,居然套根二寸长猪大肠于那龟头上。狸娘既觉可怜又觉可笑。
有诗为证:
狂蜂欲把浪蝶螫,装疯弄俊说艳辞,
更夸本钱教第一,谁知猪肠是外衣!
可叹世入心太痴,何必弄巧做把戏!
且说狸娘寻了多日,竟末得一个如其心愿,遂更对挑柴壮汉情有独钟。一日苦坐房内,又想起他那腰间奇怪现象,淫火似若点燃他全身肌肤,只见狸娘全身红艳艳无比,他一面自家搓揉玉乳,一面抓根红薯插他牝户,口里哀哀的叫:”好人,你跑哪去了?怎的连影儿都不见?“只因他想那挑柴汉子腰中长物,心里已和他入过多回,如今更是把他当作了自家夫君一般,心里亦当夫君远出末还而矣。
狸娘自家抚慰一番,只得无奈收场。次日,他央人于门口贴一告示。告示内容如下所云:
告示:
欲寻挑夫数名,唯肩担五百斤以上之樵郎优先。
云云不题。
且说旁人看了,俱道:”肩挑五百斤以上,恐寻遍天下也是没有的,还要数名,这东家怕做梦呢?“狸娘于自家房内,将众人言论听得清清白白,心道:”你等怎知我心?若果有数名中意者,我岂非受用无穷吗?皆言男子精血有限,我先吃垮一人,即可新郎补入,再垮,又再新的,快活死我也!“又是几日逝去,看的人不少,谈论的亦不少,只无一人上前提榜。久了,众人似忘了这事。狸娘日日于那空房打熬,只图如意郎前来,立马和他办事,故装扮得娇娇滴滴粉妆玉砌,着一身小红花紧身裙,将那身段儿显得一目了然,窄溜溜双肩,鼓囊囊酥胸,细闪闪腰儿,圆绷绷臀儿,玉手垂垂,金莲紧并,又于那上半身与下半身交汇处,只绣一朵金丝黄绒鸡冠花,花朵绽放,甚是惹眼。狸娘只道樵郎必得,谁知枉费他一腔苦心。只得自家揉揉那鸡冠花心儿,落落的道:”你便是国色天香,也招不来长腰峰王!“有诗为证:
出榜招觅担夫,挟得五百只是虚。
实与合他花心入,不要扁担要肉柱。
且说狸娘一腔忧怨无处诉,一身欲火无处泄。那李婆婆又寻上门来,唉唉的连叹数声,方道:”姑娘,老身这回话说大了,寻访许久,有权有势的,有田有地的,有才有貌的,都不差,只差那本钱大的!偶有个别略人心意的,却是找和尚道上花大价买的开药摧起的,只管看,不管用的,我知姑娘是会家,故不敢让他们来出丑。罢了,老身花了无数茶钱路费,只当某日被人偷了会。“狸娘知他心思,又思自已遭遇,竟生同病相伶之感,遂与他二两银子着他慢慢的寻。李婆婆呼地站起:”怎的使得,自拿姑奶奶的银两,恁多了些。“只见他一面惊若蚂炸,一面却乐滋滋揍银子揣搭链里,一面鞠躬,一面颠颠地退出去。
狸娘不由怨起师父来:你说他是我夫,他却早死了,还说甚奇缘无就,全是屁话!他捏捏包囊里恁多银子,忖道:”想我今生银两不缺,日日奇珍异品的吃,天天锦罗绸缎的穿,也是花不净它的,只这下身无处交待。或者寻个忠厚人嫁了,夜夜烛那些红薯、萝卜黄瓜之类的瓜果罢!“想一想,又觉不甘心:来这世上走一边,眼都未眨,便去了三之一,可我一宿儿欢乐都末遇着,这般活法有甚趣味,当初该不由师父接出乐坊,那几天下英雄交汇,恐早被大犁薄了田垄,夜夜都有收成哩。他就这么东一闪西一晃地胡思乱想。
有诗为证:
今日寂苦实难熬,且悔当初出勾槽。
且说时日悄悄的就入了冬,狸娘终日无所事事,疏惦倦怡,愁苦不堪。只见他发乱钗横,想是几日未梳妆罢。他揉揉腥红睡眼,望望窗外红艳艳冬日,心道:”今月难得好天气,晒得到处骚烘烘的。想我还不如山坡上的石头,被太阳逗得骚痒了,俏有风儿去为他挠挠,我哩,恐有二百余日未有人入了,自家作乐只管那一时。事后想起只想流泪。也罢!且待我出去逛逛,听师父说佛光寺有几个酒肉秃驴,想比常人本钱大些。若得光头人入,也不差,他佛我道,俱入一门。“且说狸娘起床,款款移至窗前,于那空隙处望楼下众人。这已是他习惯,俗称”打望“,约摸就是这回事。狸娘见对面圆圆肥肥面食老板正朝他笑,心道:”瞧你胖如冬瓜,恐那物儿早陷没在肥板油去了,不知夜里怎的与那俊俏媳妇行房。“又见他那俊俏姑妇正偷偷地乐,一双多情阵儿望一客官笑,狸娘顺他目光望去,见那客官也正望俏媳妇笑,一手持油煎饼,一手摸一双筷子往那煎饼里叉,一忽儿便叉成个扇扇条条洞儿,油水滴滴啦啦掉,油煎饼本是紫黄紫黄的,可那中心处却依是白白嫩嫩的,且热气袅袅。
狸娘心内一动,窃窃地笑,心道:”这客官敢情是那俏媳妇的相好,看他那架式,分明是把煎饼当成了阴户,筷子则是尘柄,确也恰当不过。肥面团团,还笑哩,你媳妇过人人眼哩!“狸娘复望那客官胯下,见那里起起伏伏甚是不平,复看,亦觉他物平常,遂淡了心肠望那街道入口望去。先见一武士骑条蔫缩缩高头大马,又见一秀才骑一精壮壮小驴儿,大马虽高虽大,唯胯下松松吊吊无甚雄风,小驴虽矮虽小,却见胯下挺一手腕粗长鞭,且行且往上翘,拍得肚皮”空空“直响,狸娘看得心头淫欲沸腾,恨不得即刻把那驴鞭刺入自家水淋淋牝户,急切切叫道:”天,怎的就不允驴儿说话,若他能说话,我当去问他,是否愿和我干。只要他愿,我还有甚犹豫呢?天,你对我也恁般薄情!“且说狸娘见那驴儿得得远去,遂幽幽的叹口气。他正欲退入梳妆,却见街口冒出一个捆儿,狸娘甚觉眼熟,芳心吃够的猛跳,一下拔高,飞入云霄,一下疾坠,落入深渊,一下心热热的,血浆儿滚涌,一下心冰冰的,血液似己凝固,一眨眼工夫,狸娘便从天庭至地府,又从地府返天堂折了几趟,他压抑着声音细细儿的悠悠叫唤:”天杀的,该不是你来了罢?“有诗有证:
只道此生无指望,谁知他又悠悠晃。
千唤万唤方露将,究竟他物是何样?
欲知究竟发生了甚紧要事,且待下回分解。
第五回 狸娘找樵郎
诗云:
漫天愁云惨惨飞,只道从此无芳菲。
谁知细柳荫绿芽,春风又来搔几回。
话说狸娘临街打望,不论见了何人何物,俱把它往入事儿上想。或者有之,多半是他思春欲火旺兼久未杀火之故,凭空捏造春事儿套与人家。正当他欲退回梳扮,却见那眼熟柴捆儿悠悠晃将出来。
他急急的道声:”天杀的,可不是你来了罢。“遂屏住气息望那大捆儿后面。
未见,便见那日思夜想红脸壮汉稳步走来。狸娘心窝窝里顿时激起千层浪:”老天爷,你终于开了眼!老天爷,奴家夜夜和你点红烛哩!“且听他言辞,他要合老天爷夜夜点红烛,恐说漏嘴了罢!想他必是和那批柴壮汉夜夜点红烛通霄而乐罢。
狸娘复望他腰间,一如以前那般鼓鼓囊囊,胯下至小腹处突出一包。狸娘遂想:”想那大包儿一定是他盛卵蛋的皮囊,因长物盘于腰间,放它也自胯下扯翻上来了。天,犹如两对老拳相并,大如葫芦,恐那卵蛋此亦有鹅蛋般大,蛋儿大,那物儿一定更大!天答答,奴家千望万望,终将你望到口哩!“狸娘顿觉从前怨苦也是值得的,心道:”只要盼头在,苦中亦有乐,天,我的心肝儿,你倒是来了,怎的才留得你住?“狸娘芳心闪跳,顿时有了主张。
且说狸娘一手摸木梳在手,刮刮的梳那一头乱发,一手撩起窗帘儿,探出一张粉脸,望那已行至楼下的壮汉切切的唤道:”樵郎大哥,且待一待!且待一待!“壮汉猛可里止步,柴捆此前后打晃地,但大哥身板硬朗,动也末动,瞧得狸娘苦心别别乱跳:”好稳劲儿,好身板儿,恐奴家抱他腰坠秋千儿,他晃也不晃哩。“心里又急又再,他偏出上半身,低下头颈让自家前面那两团长长圆圆之物在衣兜里乱晃,口里复甜甜的唤:”樵郎大哥,且住!奴家要买你干柴哩!“自古以来,大凡欲买人东西,必先把它贬得一文不名,方做出不屑样勉强买之,这是人人惯熟的手段。却说卖柴的,既便他是刚劈的湿垛儿,也口口声声说是干柴,那买柴的,既便你把火烘得柴禾干翘翘直掉植,他还会挪嘴儿说这柴怎的恁般湿气。今朝狸娘反其道而行之,直说那樵郎大哥卖的干柴,只因他之用意不在柴,只在人,又知他以卖柴为生,故暗忖只要留下柴木,还怕亲亲大物哥哥溜了不成。
且说壮汉仰头望见二楼窗口是出一张红红白白嫩脸儿,且前胸搭襟布扣地扇一扇的,复见里面似有许多卵石样东西往外滚将,只滚不出。他听那红嘴儿直说他的干柴。汉子心喜:”卖了若许天,今道方碰上个识货的,也罢,且问问价。“他见那小姐手将头使劲望下伸,恐他跌将出来,遂瓮声瓮气道:”小娘子想是要买柴哩!千万别往下坠了,恐掉下来。“狸娘听他底气充沛,心道:”若是寻常汉子,挑这一挑儿恐走也走不动,他挑来如走平地,且粗气儿都不喘,若合他做起事儿来,恐三天三夜不下床哩。“他心里甚喜,故急欲探他物儿底细,便忘了自家一半截身子还在房里,只顾使劲儿低头去瞅壮汉腰里。
今被壮汉一语点醒,玉脸微红,不舍地抬起身子,道:”是哩!大哥的柴儿又干,又长,只不知经烧不经烧?“听,他这那是在说柴?分明是以物代物,抛坠地金丝雀的卵包儿——看他知意不知意!
壮汉乃乡间汉子,怎懂他这般言辞儿,只道最说柴,便铮铮说硬话:”主家好眼力,我这架儿果是又干又长的。要问它火力如何,我只会你说一件事。主家可知世间甚皮儿最厚又最难熬?我说与你讲,便是那老母猪皮儿,但若经我这架儿去煮它,只需一根,一个时辰,便烛它稀烂。主家可知他火力了罢。“狸娘且听且想:”这汉子看似粗笨,恐也是个大行家。我问他火力,他便说老母猪皮儿,母猪皮儿虽难熬,恐最难熬的是老母猪牝户皮儿,他说只一根一个时辰便炖烂,恐是说他曾入过的厚皮妇人,一个时辰便入得人家酥软若泥象炖烂的猪肉哩。天!由此可知,他那物儿果是奇货。且让他上来,一试便知。“狸娘只觉全身烧烘烘涨乎乎,胯下亦是春雨下个不停了。
有诗为证:
狸娘借柴说到火,樵郎说火便说火,
他说母猪皮儿厚,一个时辰便熟透。
狸娘只道物儿奇,厚皮老妇亦入定,
且惊且喜且忖道,邀他一试知底细。
且说狸娘心喜,遂道:”大哥柴火旺,试试才知道。“一面说,一面拿媚眼儿去腰壮汉,他只道壮汉亦是同路人,一定解得其中风情。
哪知樵郎却道:”罢了!恐小娘子耍我哩!俗话说,卖柴须赶早,我还是挑集市去稳妥些。“言罢,举步欲行。
狸娘顿时慌张,急切呼道:”樵郎哥。慌甚哩?你这两捆儿柴,值多少价?还怕我少你银子不成。“壮汉又停下,且道:”主家若存心要,二捆柴儿半两银子。这是公平价。“狸娘抿嘴一笑,道:”我道有多金贵!我出二两银子,你且不要走。“壮汉甚出望外,连声道:”恐多了些。出一两,我便觉是无价了。“狸娘见他实在,遂敛了风骚劲儿,道:”我还有事相烦呢,不知大讨肯不肯?“壮汉以手拍拍胸脯:”甚么肯不肯!看主家大方,我今日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悔,只当你雇了个短工,有甚劳累事,只管说就是。“狸娘见把他稳住,喜道:”你且先把柴禾弄上来,替我码好。“壮汉诺一声,弓腰放下担儿。因他见捆儿大过门框,急将一捆儿分成两捆,挑了上楼。
且说狸娘心道:”我还道他是个风流汉,原是个实心郎,我且不要急,慢慢的与他吃,恐吓跑了他,只要他尝到妙味,不怕他不上笼!“俐落收捡物什,扶那雪花耘于嫩脸儿上,将头发挽成云鬓,钗镇斜插,换一身素雅青杉,系一绿帕儿于胸口,一副小家碧玉风范。
收拾完毕,沏一壶砂精嫩尖茶,心道:”合他上楼来,我先与他吃碗交杯茶,权当合欢酒罢。“有诗为证:
佳妇春情勃然发,壮汉不知春怨久。
梳头妆脸沏新茶,且待大物挖一挖。
且说壮汉担柴担儿上楼来。见一标标致致绝色妇人站于门口,却与适才那个少妇遇然不同,乃问道:”请问小娘子,不知谁家要柴禾来着?“狸娘扯那帕儿掩嘴笑。”樵郎哥哥好眼色!恐晚间走错房间亦不知哩。“樵郎才知自家瞧走了眼,讪讪道:”主家施法儿会变哩,只愈变愈耐看哩!“狸娘拿一双水汪汪眼儿也他,道:”若大哥觉耐看,不妨时时看哩。“樵郎无言对答,随狸娘入柴房去。柴房狭窄,狸娘猛一转身,疾速望樵郎怀里扑去,一边擦手去摸,樵郎大吃一惊,身子一歪,堪堪闪一边,亏柴禾捆和触靠墙上,他才稳住身子,口里惊道:”主家做甚哩?差点唬我魂儿出窍。“狸娘被他闪过一边,玉手空空如也,只得红着脸儿说道:”我方想起甚了?怎的一闪,却又忘了!“虽然来捞那大物在手,狸娘却知这壮汉不仅力气恁大,而且身手灵活,若真在床上翻腾,恐招式亦不少哩。
樵郎娴熟的码柴禾,狸娘于一旁观望,心里若揣幼鹿。只切切忖道:”怎的才得上他身?“樵郎被他瞧得不自在,红脸部变得紫乌晶亮起来,汗珠儿亦哗哗的流,他心忖道:”这妇人带火哩,烧得我直冒汗。“狸娘灵机一动,取丝帕儿在手,近前擦他额头,嘤嘤道:”大哥先歇歇罢!看把你累的!“樵郎自小至今,除了老母儿时摩他脸外,却再无妇人如此亲近他,他若呆了,失神道:”小娘子,让我自家来,恐脏你帕儿。“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却甚觉受用,只觉香香的柔柔的,胜过平生所有帕儿,巴不得他抚在脸上不取。狸娘如此稍稍买乖,樵郎便觉恋恋的不舍,只因他平时早出晚归,风餐露宿,何曾事得如此艳福。
狸娘一面替他揩汗,一面切切的问:”大哥哪里人氏?贵庚几何?想必亦有了女室罢。“樵郎听他正经问话,遂整整心神,答道:”敢劳娘子关问,我乃京郊庶人,姓武,单名吉。终日打柴为生,时年二十有五哩!似我等穷苦人家,哪娶得上亲。至今独自一个,倒也轻松。“狸娘再贴近他尺寸,哈气若兰,一股热气儿喷在武吉半边脸上,武吉只觉麻麻痒痒的,既难受又好受。乃道:”小娘子会魔法儿哩。一口气儿吹得我半边身子动不得。“狸娘趁机耍娇:”你咒我哩!只那神鬼之辈才有魔法,我一个孤身女子怎有甚魔法,想是武大哥看我不上眼,遂欲我早死哩!“武吉急切辩道:”小娘儿真如神仙下凡哩,山民甚欢得不知该咋说,怎会咒你呢?“狸娘心里高兴,但他依旧装疯卖傻:”如今这世追,说好辞儿哄得人高兴,转身却忘得干干净净。恐武大哥也是这种人罢?“武吉急得不知所措,他猛地捉住狸娘小手,道:”我武吉平生从不说谎。咱这心里,美得真个不知说甚,恐是我祖上修来福分与我,今日得与小娘子面见。又不知把小娘子放于挪里好,放心里呢,恐不小心溜了,放手里呢,咱这手儿又不够大,放屋里哩,恐小娘子恼怒,说咱心眼儿歪。小娘子,你教我吧!“狸娘见自己耍个小手段,便把一大物捡于裙衩之间,心里高兴至极,却又故作姿态:”大哥真会说笑哩!“他便款款扭扭地拽那香帕儿回房去了,转身道:”武大哥,柴禾儿码好了,到里屋坐坐吃茶解渴哩“武吉看他消失在柴房门口,心里突突乱跳。只道今日红莺星高照,或许是七仙女下凡,特来犒劳